了鐳缽街。
——森先生真的在捱打。
動手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顯然是個異能力者。他操控者形狀獨特的灰色野獸大肆攻擊,與森先生對峙。愛麗絲她舉起巨大的針管抵禦著少年的攻擊,身上泛起了桃紅色的光芒,證明著她並非人類的事實。
灰色的野獸和巨大的針管碰撞,發出刺耳的嗡鳴。
與此同時,另一隻野獸從少年的一角鑽出,直接向森先生襲去。
而我到場時,正好看見灰獸將愛麗絲紮了個對穿。
我的腳步頓住了,停在了原地。逐漸變為虛影的愛麗絲也看見了我。
“禾澤君來的真是時候啊。”愛麗絲抱怨似的說道。
然後她破碎掉了。
愛麗絲的話語也讓對方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在愛麗絲創造的生存間隙中森先生成功退到了安全距離。
“你是什麼人?”少年咳嗽著,灰色的野獸在他衣角邊翻騰,似乎隨時打算進行攻擊,他開口詢問我的身份。
小孩子、灰色衣服、咳嗽……從外貌上來看確實符合我描述的病人形象。不過他也太暴力了吧,攻擊性這麼強真的可以嗎?
我環顧四周,看了看破損的基地,想到這可是未來要建鐳缽街第一家疾控中心的地方就覺得心疼不已。
“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回答了少年的問題,正準備好好的對他進行一些愛的教育,讓他明白在別人的地盤打架破壞公物是不對的時,那隻似乎是從衣服中鑽出的灰獸卻突然向我襲來,完全不給我接著說下去的機會。
那就沒辦法了。
“這裡禁止使用異能力。”在灰獸攻擊到我之前,我開口說道。
灰獸消失掉了。
果然你永遠可以相信阿真。
我能感受到異能力的生效狀態——他一直在掙扎著想要突破限制——但我對此並不擔心。
“我的異能力可以讓你在一定區域內無法使用異能力,掙扎是沒有用的。”我淡淡的說道,並不算說謊。雖然阿真的作用不是這個,但他確實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現在,讓我們談談賠償問題吧。”
在來的路上老闆已經把現狀大致的和我解釋了一遍。
——這個少年是老闆按照我的要求尋找的病人之一,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脾氣極其暴躁,攻擊性特別強,老闆好不容易把他忽悠到醫生面前,森先生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對方打了。
“……”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是老闆在公報私仇。
不過森先生倒黴什麼的情節我也愛看,所以好像沒什麼理由教訓他啊。
“賠償?是你們不顧在下的意願將在下帶到這裡、先對在下動的手,現如今還想向在下索要賠償?”對方一副氣狠了的樣子,說完後不住的咳嗽,異能力的控制更鬆動了。
我立馬向轉頭望向森先生。剛才打架那會兒還面無表情一臉嚴肅的執行人先生如今卻一副毫無鬥志的樣子,“愛麗絲醬愛麗絲醬”的碎碎念,看起來非常靠不住。
“我們是一所正在建設中的疾控中心,我曾在鐳缽街感染過疫病,在我的要求下我的同事們正在全鐳缽街尋找那個曾經將我感染的患者。”我向少年解釋道。
“然後把他找出來殺掉?”少年皺著眉頭髮問道。
“……是找出來治病!”我好久沒感到這麼窒息了,老闆這麼說也就算了,怎麼隨隨便便拎出來的少年也是這副樣子啊,“都說了是這家疾控中心啊!”
“在下不需要。”少年對我的想法毫不在意,非常乾脆利落的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你知道疾控中心是什麼意思嗎?”我望著如此回答的少年,平靜的詢問道。
他用眼神表達了他對此一無所知,並且還想把我撕了。
“就是為了控制疾病而存在的地方。對於控制疾病,人們的支援與配合不可或缺。可事實上,確實是會出現人們不願意配合的情況。”我並不在意少年的傾聽意願,自顧自的解釋道,“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強制要求你配合了。”
幾乎是在我說完話的同時,面前的少年應聲倒地。抱著巨型針管的的愛麗絲站在少年身後,她腹部有個巨大的空洞,空洞中是流動的異能,在做完這件事後,又再一次消失掉了。
“愛麗絲醬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森先生感嘆道,又變得靠譜起來了。
我沒發表什麼意見。
“先帶去檢查治療。”我指了指被打暈的少年,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