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掩埋掉好了,偵探社沒必要攤上不必要的麻煩事。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忘記啊!特務科的任務可跟普通的委託不一樣,要好好重視才行。”國木田老師教訓起來。我瘋狂點頭希望能博得他的原諒。
“我知道啦,保證下次一定在第一時間就寫立案文書!”擺出認真的樣子回答道,為了防止國木田老師追責下去讓我現在就去做立案文書,我趕緊轉移了話題,“話說國木田老師是怎麼知道的?是特務科那邊又通知了你嗎?”
“不是。”國木田搖搖頭,顯然並沒有發現我在胡說八道,正經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是花袋告訴我的。”
聽見了完全沒料到的新名字,我愣了一下。
在一番追問後我才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還是得從認證系統開始說起,雖然老闆也是小有名氣的駭客,甚至很早就破譯掉了那份系統。但術業有專攻——他不擅長接管系統。
也就是說,他可以幫我把歌詩達上面的賓客認證系統整個弄垮掉,但卻做不到無聲無息的篡改許可權,讓我安全登船——如果對方沒做太複雜的安全架構他還能勉強接管一下,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向我推薦了另一個人選。他在圈內最崇拜的大佬——棉被老師。
作為圈內的大佬,棉被老師的人品當然是有保障、值得信任的。可惜他脾氣古怪也不缺錢,是出了名的“白色駭客”、“網路義士”。想要僱傭他幫忙,或許要用到武裝偵探社的名頭。
我當時腦袋直接搖成了撥浪鼓,否認了這個提議。
我答應過亂步,不可能給偵探社添麻煩的——即便是麻煩的苗頭也不行。
老闆看我非常牴觸,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給出了其他方案——放棄以賓客的身份上船,走員工通道,就可以大範圍的避開賓客認證系統了。
可走員工通道並不是歌詩達遊輪劇目的最佳劇本,不但暴露風險更大,行事也會很被動——我並不喜歡這個方案。
於是在糾結著思考了很久之後,我才開口問道:
“異能特務科的名頭有用嗎?”
然後老闆就帶著這個名頭和那位棉被老師談妥了。
我也藉著安吾的幫助把讓異能特務科做了劇目的群演。
等等,它本來就是。
那應該形容成加戲更妥當把。
然而……誰想得到呢?
那位被老闆推崇的、大名鼎鼎的棉被老師,竟然是!國木田!的!發小!
而且是那種好到可以把對方家當自己家一樣的發小!
事情的經過簡單到令人裂開。國木田老師下班後在路邊買了袋梨子,然後順路逛到了發小家裡。吃梨閒聊的時候問了發小一句你在做什麼工作,發小就回答說在做你們社裡那誰誰的委託,然後國木田老師就都知道了。
田山花袋先生是比老闆還要專業的駭客,即使老闆沒有過多透露我的資訊,我的資料也被花袋查的明明白白的了。還一股腦的都告訴國木田老師了。
好的,雖然沒見過人長啥樣。但我對這位名叫田山花袋的駭客先生直接印象深刻了。
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在他的視角我和國木田老師是一個會社的同事,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說出來也不是問題。但我不管!他就是毀了我的安排!就要差評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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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和國木田老師聊發小轉移話題,終於勉勉強強把留檔立案的事情忽悠過去了。
而這次翻車之後,我第一時間找到了老闆,痛斥他的行為。
“明明都是線人,為什麼國木田老師就能白嫖棉被先生幹活,我就要付你那麼多錢啊好可惡!”聽國木田老師說花袋幫他忙都懶得收錢之後,我整個人就不平衡了,跑去找老闆叨叨起來。
“不要有那麼多的攀比心,你剛剛不也說了,花袋先生是你同事的發小,應該的嘛。”老闆對我的抱怨一點感覺都沒有,悠哉悠哉的說道,“而且就算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會給你降價的,你放棄吧。”
是的,同為線人,我認識的就是這麼個鑽錢眼兒裡的傢伙。
為了洩憤,我搶走了樓上小孩送下來給的老闆奶茶,老闆大度的表示我想喝就喝吧。
他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就不客氣了,然後我差點沒被奶茶裡致死量的糖齁死。老闆還在旁邊笑個不停。
好的,今天又沒用的瞭解了老闆一點,他竟然重度嗜甜。
老闆表示我這種三分糖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