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你沒把炸了那艘遊輪當備選方案嗎?”安吾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開口道,“我猜猜你是怎麼想的,‘那艘遊輪半數都是異能力者,逃生裝置也非常充足即使炸掉了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嚴重的傷亡,到時候再把鍋甩到隨便哪個不認識的國際犯罪組織身上好了,反正我這麼普通也懷疑不到我頭上’。”
我突然對遠處的風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覺得遠處的那顆歪脖子樹怎麼看怎麼眉清目秀。
“怎、怎麼會呢……”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心虛,最後我放棄了,移回了視線,重新看向安吾,“好吧,你說中了。”
我確實有把炸掉遊輪當備選方案,拎出成功方案進行修改後再執行,總比想些不確定成功率的新方案來的穩妥。唯一的缺陷就是我學習過的那些方法對偵探社來說還是太暴力了一點,所以搭檔合作的時候我都不怎麼好意思用。
但單人任務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啦,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於是很快就不心虛了。
“如果安吾願意幫忙的話,那備選方案不就用不上了嘛!”我丟掉臉皮,開始忽悠安吾幫我。
安吾推了推眼鏡,表示看在當初為了不暴露身份瞞了我這麼久的份上,就幫我一次好了。
我有些愣住了,反問他這難道算是道歉嗎?
“……可以這麼理解。”安吾頓了頓,開口回答道。
我有些困惑了。
“但賠罪的禮物什麼的,你不是早就給我了嗎?”於是我伸手比劃起來,把我的困惑說出口了。
“什麼時候的事?”安吾似乎有些驚訝,一副對此毫無印象的樣子。
“就是那張禮品卡呀。”我又比劃了一下,在空中描畫了一下它的大小。
安吾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一時間表情有些無語。
“那是從東京帶回來的伴手禮。”他解釋道。
我震驚了。
“你伴手禮就送一張禮品卡?!太敷衍了吧!”
“你不也一樣?”安吾不甘示弱的反駁道,“粉色的兔子抱枕是什麼鬼呀!我那張禮品卡不但全國都能用,買眠眠打破還能打八折呢。”
“我送的可不是普通的兔子,那是可愛的兔美老師!”我也毫不猶豫的反駁起來。
“這個問題先跳過,把禮品卡當成賠罪的禮物才更奇怪吧?”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真生氣,無論是禮品卡還是請客喝酒都沒區別好嘛!”我抱著手臂反駁道,“而且真的說起來,有一個在異能特務科工作的朋友明明超酷的好嘛!”
在官方組織裡有人誒,聽起來就特別厲害。
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句話好像把安吾給幹沉默了。
“……你該不會是想著‘反正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乾脆送自己喜歡的東西得了’才送的兔、兔美老師吧?”沉默了一會兒後,安吾突然問道。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沉默了下來。
事實證明,偷懶直接送自己喜歡的東西給朋友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在眠眠打破禮品卡和兔美老師抱枕這方面,我們確實欣賞不來彼此。
當然,欣賞不來也會把它放到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或者隨身攜帶在錢包裡就是另一碼事了。
最後安吾還是選擇幫忙了。
翻車
我填寫好地址,把紙箱遞給了快遞員小哥。
助哥在旁邊喝咖啡,見到快遞小哥和我確認地址還額外看了他一眼。
快遞小哥走後我就向助哥安利這家快遞公司了。別看他平平無奇還無證上崗,在業內是出了名的什麼都能送,總之就是非常厲害。
助哥說他知道,因為他以前就在這家快遞公司上班。
我先是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感到了然起來。
既然是助哥待過的快遞公司那有這本事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
說起上船的計劃,雖然過去參與過不少驚險刺激的事件,但和外國人的交流也僅限於一些軍事交流,這種偷摸跑到人家船上做調查的事還是頭一回。為此我進行了不少訓練。
比如和助哥安吾練習如果精確的使用異能力,防止一說話一群人都照做的尷尬局面出現。
又比如向安吾討教如果——我是說如果——翻車了該怎麼辦。畢竟他可以才港口afia功成身退了的,肯定很有經驗。結果卻被安吾毫不客氣的懟了一頓,表示胡鬧還讓人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