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的好。” 我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聲音卻不自覺的放輕,似乎在害怕打破什麼。
秋山沒有說話。實際上,她似乎根本沒理解我在說什麼。
“這不是原因吧。”終於,她略顯遲疑的說道。
——“至少,應該是更早之前,更深刻的事情才對。”
她的表情在這樣說。
我苦笑了一下。
“就不要對陌生人追根究底那麼多啦。”
秋山沒說話,意思是,“你說的對”。
“秋山。”我默了默,叫道她的名字。
“幹什麼?”她奇怪的問道。
“去唸書吧。”我提出了我的建議。
“說的輕鬆,哪來的錢啊。”秋山嫌棄的反駁道。
“不要錢。”我開口道,留下了我的聯絡方式,“讀了書,你的許多困擾都會得到解答。”
然後在她接著拉著我問問題之前,開了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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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老師最近沉迷於改造芥川。
對於國木田老師的做法,其他人都一副“嗯,他果然會這麼做啊”的樣子。弄得什麼也不知道的我顯得很憨。
“簡單來講,國木田老師想改革偵探社的工作模式。”與謝野晶子坐在我對面的卡座了,撐著腦袋說道。
漩渦咖啡廳裡,偵探社的社員們正在享受安逸的午休時光,還沒到高峰期,客人很少,整個咖啡廳像是被偵探社的社員包場了一樣。
“啊……”我眨了眨眼睛,挖了一勺蛋包飯吃掉,“國木田老師終於忍不住要制裁我了嗎?”
“是制裁一整個偵探社。”晶子慫了慫肩,喝了一口咖啡,一副坦然的樣子,“你不是孤單一個人,大家都在摸魚啦。”
偵探社的工作風格,書面說法叫個性化靈活辦公。翻譯成日常用語就是連打卡都是擺設的懶散。
社醫可以在醫務室開紅酒捯拾奇怪的東西,調查員可以吃零食、玩果雕、種地、以“和老人家聊天”為理由遲到三小時。事務員們也可以用“配合調查員時間表”當理由,進行正當的摸魚。
“橫濱也沒有亂到每天都有一大堆惡性事件需要偵探社出面的地步呀,這麼危險又高難度的工作,摸摸魚很正常——社長不也默許了嘛。”我又挖了一勺蛋包飯吃掉,點評道。
“這不是你不思上進的藉口。”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國木田老師推開門,反駁了我的發言,大步走到了我們身邊。
我抱著盤子往裡挪了挪,給國木田老師騰出位置。
“偵探社又沒什麼競爭壓力,沒必要內卷。”我回答道,說完抬眼思考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有也不內卷。”
“別把這兩者混為一談。”國木田老師既嫌棄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我身邊,抬手叫了一份鰻魚飯,“偵探社的風氣也該改改了,你們這個樣子連基本的要求都沒達到——話說織田怎麼不在?”
“我看看啊。”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的位置,開口說道,“嗯……在一丁目那邊,應該是被賣煙的老太太攔住聊天了。”
“他不知道拒絕的嗎?”國木田老師沒對我知道助哥的位置發表什麼意見。
“哪次成功過啊。不說這個了,我還是比較好奇你對芥川的改造結果——印章給出去了嗎?”我開口詢問道。
國木田老師深深的嘆了口氣。
“給出去了。”他一副非常心累的樣子。
但我的注意力已經被“給出去了”幾個字所吸引,根本沒注意到國木田老師的表情。
“什麼?!”我非常震驚,摁下了勺子,非常不可置信的望向國木田老師和晶子,“我們偵探社接下來要被國木田老師的計劃表統治了嗎?!”
“噗……”與謝野醫生笑出了聲,她一邊表示這“禾澤君還挺有幽默感的嘛”一邊回答道,“應該是放棄了才給出去了吧,國木田君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失敗掉了呀。”
“……”國木田老師沒說話,一副無話可說又不甘心的樣子。
“芥川一個人不行不代表每個人都不行,這個世界上是有特例存在的。”國木田老師正經的說道,然而還沒等我回應些什麼,國木田他就突然非常認真的望著我。
“禾澤釋之助。”
“!”他甚至還叫了全名!
我的警戒心一下子拉滿,毫不猶豫的想要離開。
然後我發現我給自己挖了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