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己任,理應維護白天的和平——先前打算選擇政府,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因素。
我捏著頭髮在手指上繞了繞,認真反省了自己的問題。
“剛剛在森先生面前光顧著生氣了,現在細想下來森先生的話還真有道理。”我反省的特別真誠。
交易
“做正事的時候果然不能有太多的偏見和私心,賣給港口afia明明是你好我好的事,因為那種幼稚的理由……”我反省著自己的錯誤,安靜了一會兒,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算了,不說了。總之下次避免犯同樣的錯就好了。”
老闆沉默了,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好一會兒。
“對了,你能幫我給港口afia發封商務合作的信函嗎?”我看他不說話,主動開口了。
“所以——”老闆頓了頓,看上去非常不爽,“你為什麼不早點說,這份資料可是我辛辛苦苦弄了半天的!”
我一下子變得很心虛,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這不是臨時改主意了嘛……”
“臨、時、改、主、意?”老闆一字一句的重複著我的話,明明語氣上並沒有什麼氣急敗壞的意思,但就是弄得我非常不敢面對他。
“這不是老闆你的工作效率太高了嘛,我都沒來得及說,下次我保證不隨便改主意了……”我低著頭,一副虛心認錯的樣子。
老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評估我的信譽。最後,他收回了視線。
“要我說,你就沒必要把它賣掉。”他開口說道,主動岔開了話題。
言外之意就是不計較。
我鬆了一口氣起——讓別人做無用功這事還挺讓人心虛的——開口回答道:
“只有我願意去經營它留下它才有好處,如果我連這種慾望都沒有,再好的東西留在我手上也沒用吧。”
“真沒志氣。”老闆評價道。
“願意在這裡好好生活已經是天大的志氣了。”我反駁道,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老闆是不會理解我的意思的。於是我想了想,決定說點老闆能聽得懂的,“安心啦,我選擇把疾控中心賣給港口afia是有特殊考量的。”
“你考量不了一點兒。”老闆抱著手臂不客氣的說道,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
“我真的有認真考慮的!想了超級久!”我為自己辯解道。
“是指從森先生那走到我這的十五分鐘嗎?”老闆挑了挑眉。
——肯定不是啊!
我非常想這麼反駁,但卻在反駁的前一秒意識到了後面會發生怎樣混亂的對話。於是我望而生畏,默默閉麥了。
“總之幫我發份信函給港口afia那邊就是了……”我揉了揉頭髮,岔開話題,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好歹我也算你半個老闆吧,就別總數叨我了。”
“……知道了。”老闆收回視線,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了。
·
——疾控中心絕對不能賣給政府。
見到森先生之後,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件事。
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算是非常慢了的,不過好在也算不得遲。
將鐳缽街的管理權交給更正當的官方組織,乍一看簡直合理極了。但就像森先生所說的——這裡是橫濱,是局勢複雜的租界,任何一點微小的差異都可能掀起巨大的改變。由此,與之相關的任何事都不能獨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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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內部的水很深,他們既不穩定、也不團結。一番扯皮之後能下達的正當指令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利益交換之後的結果。不過全世界的政府或多或少都帶點這風格,也稱不上什麼缺點。
不選擇政府並不是因為他們黑幕太多,半斤八兩的東西我一般不挑剔,不選擇政府是因為另一個更致命的問題。
——他們太沒用了。
被導演先生當玩具一樣捏在手裡,首相的位置、自身的秘密……什麼都保不住。無論是前任首相還是新上任的井上先生沒一個玩的過導演先生的——把疾控中心交給他們和白送給導演先生有什麼區別?
我敢肯定森先生已經意識到了我想做些什麼事——他大概是不知道內情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他只是沒明說而已。
當我意識到疾控中心的事不能用“不想賣給港/黑就賣給政府唄”的簡單想法迅速解決時,也就不得不跟同樣有著其他打算的森先生達成共識了。
在糟糕的事實面前,什麼“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