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能完美的解釋蘋果掉落的原理,神明弄掉了蘋果這樣的說法只是在多此一舉。”我順著奧卡姆剃刀的思維邏輯說道。
“……多此一舉麼?”燕秋停止了轉動鋼筆,認真的望向我,“對於所有無法證明神明存在的人來說,神明是否存在取決於人們相信與否。可對於一個不相信神明存在的人來說,他的世界永遠不會有神明,即使神明一直存在著。”
環境開始變得混亂,我有些不妙的預感,抓緊時間詢問道:
“為什麼和我講這個故事呢?”
夢中的燕秋笑出了聲——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也幾乎是同時驚醒了。
——“為了幫你藏起來。”
!想起來了,他最後說的是這個。
手機播放著不穩定的雜音,我呼吸有些不平穩,關掉了手機之後重新睡去。
之後便戒斷了這種行為,再也沒有故意讓自己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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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夢境我並非第一次遇見,畢竟即使不故意令自己的睡眠質量變差,偶爾還是會有休息不好的時候。夢是潛意識的反應,在第二次聽見類似的話時,我終於明白了夢中燕哥的意思。
那是能讓一切按照我的意思發展的鑰匙。
有人在橫濱下了一盤大棋,想要上演一場劇目,把所有與書相關的人請上舞臺,包括我、包括太宰。研究所事件、【48】事件、黑白熊電臺事件,都是他為我準備的。
可惜我不會下棋。
但有了鑰匙也就足夠了。
我停下剪紙的動作,把工具放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你會玩跑團嗎?”
我開啟郵箱,編輯好郵件,點選了傳送鍵。
大概算是最重要的一次試探了。
——“那個前段時間在美國興起的桌面社交遊戲?沒試過。”
導演先生很快回複道。看到這個答案時,我幾乎要笑出了聲。
——“好玩的,入股不虧。”
我推薦完,發了個斜槓,終止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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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我跟導演先生的關係也該更進一步了。
所以即使已經認為對方大機率不在了,我依然在下班後來到了鐳缽街西部的半舊小洋房。
人去樓空。
那個和我有著一面之緣的少年已經不在了。
我拎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導演先生。
並配上了郵件。
——“什麼時候能面基?”
我開門見山。
——“很快了。”
對方回答道。
我盯著手機上的資訊看了幾秒,收好手機,準備先前去解決疾控中心的事情。
畢竟當初生病了那個傻瓜可是頭腦發熱的整了一大堆爛攤子給我。
——在鐳缽街建疾控中心?生病燒傻了吧。
不過尊重任何時候的自己也算是我的某個優點,於是我還是認命的按照當初的意願行事了。
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面試醫生。老闆勉勉強強招來了一個前科累累的黑醫,因為對方的前科太離譜,老闆不好自己做決定,於是直接把這事甩給我了。
我在去的路上多少有些不當回事。
我在橫濱呆了一年多,啥型別的離譜醫生沒見過啊。帶點前科而已,收拾到不敢作妖之後直接用不就完事兒了。
是的,我當時完全沒考慮過那個黑醫名叫森鷗外。
前科是當過港口afia的首領還弄死了一整個軍隊計程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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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址上描述的地方,我推開診所的門,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檢視著一張報告紙。診所裡還有一個護士打扮、金色頭髮的女性,正在整理著藥劑。
聽見推門的響動聲,醫生先生將視線移向我,過了半秒才放下報告,起身微笑道:
“是禾澤君吧,幸會。”
我覺得那位金色頭髮的女性有些眼熟,目前為止,我完全沒認出這個醫生是森鷗外。
於是我很自然的同他問好,並很快和他就疾控中心的事情商談起來。
面談
醫生先生看上去有些頹廢,學識談吐卻非常優秀,看待問題的角度一針見血。一番交涉下來給我的感官還算不錯。金髮的護士小姐為我們端上茶水,之後便重新回到櫃子旁整理藥劑。我的視線順著她的步子向藥櫃的方向望去,又很快回到了面前的茶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