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接到亂步的電話也是為了討論此事。”我揉皺了紙張的另一個邊角,接著說道。
把腦子裡想的事情提煉成條理清晰的話語還是需要一些天賦的,不過就算沒有這種天賦也沒關係,和助哥認識這麼久了,就算詞不達意他也知道我洗那個說什麼。
助哥很快注意到了不對勁。
“可是,禾澤跟田村先生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嗎?”
“對啊。”我回答道,順帶點了點頭。
助哥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稍顯驚訝的神情,算是難得明顯的變化了。
“超推理和醫院的鑑定裝置——助哥覺得是哪個出了問題呢?” 我適時的反問道。
助哥一時沒回答。
可這正是一種回答。
——哪個都不該出問題的。
或許是這樣的想法吧,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也沒賣關子,很快解答了這個問題。
“是因為『書』。”
“是『書』嗎?”
我和助哥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點了點頭,視線在會議室各處遊移了一下,接而緩緩開口:
“助哥從來沒想過把我和田村一郎分開來看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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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哥沒說話,是一種預設的態度。
而這正好與我在那張紙上讀到的第一句話相吻合。
正常人自然不會考慮我的身份問題,而知曉我跟田村一郎關係的人也只會將我們當同一個人看待。
所有人都對禾澤釋之助等於田村一郎這一概念深信不疑。
在這種意識下,亂步的超推理才會出現“錯誤”,受到書的影響,他根本不具備意識到我跟田村先生毫無關係的可能。
但所有人都承認的事實,也很難被稱為“錯誤”吧。
“就我個人的感覺,把禾澤跟田村一郎分開看待是非常奇怪的事,如果說真有那麼一本『書』的存在,倒是說道通。”沉默沒持續太長時間,過了一會兒,助哥開口道,“可那個發匿名郵件的人呢?他為什麼沒有這樣認為。”
那個匿名郵件的傳送者是第一個對我的身份進行質疑的人。
“看過書上寫的的內容、有著足夠的線索和推理出真相的才能、甚至這個故事就是他寫的——這都是有可能的。”我一遍伸著指頭一邊舉例子。
“你知道他是誰嗎?”助哥輕聲問道。
“有一個猜測。”我回答道,腦海裡劃過一些細碎的記憶。
我的夢境總是跟睡眠質量掛鉤,睡眠困難的時候總會做夢,夢見過去的室友,一些插科打諢的時光,或者坐在什麼都沒有的空虛之地開茶話會,講些沒有邏輯的話。很難想象他們會跟我現在面臨的困境有關,甚至其中可能是一切的主導者。
“很久以前的異能者失蹤事件中,小愛的那位資助者——羅佳,嗯……羅佳·羅曼諾維奇·拉斯柯尼科夫,我覺得是他。”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回答道。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我有一個室友叫著和這個名字差不多的名字。在相處的過程中,他的一些說話言語習慣也有些相像。比如那個“人的本質是狗的發言”——我已經是第二次聽了。”我低頭輕聲講述道,再一抬頭,就看見助哥的神情變得有些擔憂。
我稍稍笑了一下,換了一個放鬆的坐姿。
“鐳缽街的疾控中心才招到醫生剛步入正軌,我要先處理這個。另外橫濱內亂也沒結束——聽說已經有人管它龍頭戰爭了——澀澤龍彥多半會整出么蛾子,偵探社大機率也不能坐視不管。最重要的是今天都二十七號了,我還差一個委託才完成指標。我現在那——麼——忙,也沒什麼時間去操心這種小事情啦。”我這樣說道,明明是為了讓助哥不必為我擔心的發言,缺越說越覺得生無可戀,然後就真的開始萎靡起來了。
一個月垮掉兩項委託,月底業績不達標,偵探社有我沒我都一樣轉,我其實是個廢物吧。
“那就先工作吧。”或許是為了讓我振作起來,助哥點點頭,把投影儀開啟。
於是我狀態萎靡的重新開始工作了。
覆盤的很順利,成功整理出了兩個靠譜可用的方案。等告一段落之後我又變得精神抖擻起來了。
然而從這一刻起,我是徹底沒事幹了。
於是我只好我就潤去休息室摸魚了——可惜的是因為偵探社長期處於無人狀態,休息室並沒有水果,果雕什麼的專案完全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