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什麼本事了。
可人生這種東西就是那麼富於變化,就像十六歲以前的我想象不到將來會去中國留學認識來自天南海北的室友,也意識不到我會在這個世界認識很多人、未來某天做著過去只在想象中才存在工作。
更想不到一直不怎麼積極的尋找著的答案,竟然就在那本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見過的、日記本封背的夾層裡。
自然,也完全沒想過田村一郎竟然是被杜撰出的概念。
原來,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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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世界遇見的一切事情都很超脫常規,這或許正是這個充滿異能力的世界的特色。
連讓一切故事變為真實的『書』都存在。
而夾層中的答案就是『書』的一頁吧。
我被寫在了故事裡,所有人都相信並上演的故事裡。
證明這點的同樣是故事中的演員,他被賦予能看透一切真相的才能,卻唯獨沒發現禾澤釋之助和田村一郎不是同一個人。
——所有人都會對『禾澤釋之助等於田村一郎』這一概念深信不疑。
亂步失效的異能力證明著這句話的權威。那麼日記本夾層的紙張到底源自於哪裡,就顯而易見了。
讓演員們盲目的演戲的導演可不是什麼好導演,為了糾正某位導演的錯誤,我將這邊不算秘密的秘密分享給了某個喜愛繃帶的先生。
倘若他手中的《完全自殺手冊》真的是書,那麼他總能意識到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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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思路捋清,關掉投影儀,案件覆盤什麼的早就被我丟到了一遍。
我不覺得“我與書有關”這是對助哥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於是便都交代了。
“助哥有說過吧——‘無論是田村一郎還是禾澤釋之助,對我來說都只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沒有別人’。”我揉皺了一張資料紙的邊角部分,如此問道。
助哥當然也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甚至將時間地點都說了出來。
那會兒我們是在【48】事件的案發地處理另一個案件,工作的中途我還接到了兩個電話,其中一個是在回程的路上。
“親子鑑定的事情是亂步建議的,他答應要幫我處理麻煩,所以需要一份能夠證明我和田村先生有親子關係的鑑定結果,作為我在這個世界的……怎麼說呢?作為我在這個世界的錨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