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就沒用過異能力了。
而沒法對犯人用異能力的我,把主意打到了網友先生身上。
雖然和他聊天很開心,以至於差那麼一點兒就忘記他是敵人的事。
但對方行事風格多少帶點助人為樂的好心思,發現我真差點把他當朋友的時候專門拿黑白熊電臺來提醒我。
他真是,我哭死。
所以為了報答網友先生,我決定和他面基,親自道謝。
網友先生拒絕了我很多次,當然是不想見我的。
不過我是非常想見他的,連計劃都想好了——先使用異能力提出要他的照片,等對方拒絕觸發懲罰模式的時候就直接要求見面,這個時候他就拒絕不掉了哼哼。
不能只有他高高興興的安排一切,導演什麼的我也想噹噹看呀。
然而對方卻沒按我的想法走,在我提出想要看照片的時候,對方就發直接給我了。弄得我愣了一秒。
看上去像是是臨時照的,角度倒稱得上是精心挑選,如果真是普通網友,看到這麼一張照片說不定都會想和對面網戀了。
我倒是沒這方面想法,只是為我流產的導演計劃默哀了一秒,然後認真的觀察起了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人年齡不算大,氣質和麵孔都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紫色的眼睛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即使在照片裡也顯得攝人心魄,黑髮略微有些長,也便顯得柔軟起來。一本不具名的書被他拿在手上,稍稍遮住了點下巴——根據他高強度回覆我訊息的頻率來看,我合理懷疑這本書是他臨時拿過來的。
有阿真兜底,照片肯定是真照片。
但我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不知道我認不認識他。
一直以來很在意的那個猜測——那個關於“同位體”的猜測——證實猜測的證據就在眼前,可我卻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認不認識他。
在此之前,我一直猜想如果這個羅佳真的是他的同位體的話,即使是有臉盲症,我也應該是可以認出來的吧……
可我實在是太久沒見過他們了,原本就模糊的記憶也幾乎泯滅了,只有當初與他們相處的心情還留存著。
於是我只能盯著那張照片發呆,什麼具體的記憶都翻找不出來。
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眼睛。
是他是陌生人,還是我真的遺忘了……
我不能確定。草草的結束了聊天程序,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又毫不連貫的破碎回憶。
——要找一張其他人的照片。
我很快想到了確認的方法,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這件事。最好是過去朝夕相處,現在卻從沒見過的人。
於是我很快找到了目標。
我點開郵箱,給中也發了條訊息。
——“中也,你有廣津先生的照片嗎?”
過了好一會兒,中也才給我回了個“?”。
彷彿匯聚了千言萬語。
我正打字措辭著如何解釋,中也就又發來了訊息。
——“現在就要?”
我把打出來的幾個字刪去。
——“嗯。”
幾秒鐘後,我收到了廣津先生的照片。
看上去像是臨時拍的,角度完全沒講究,甚至有點死亡仰角,我多少有點理解鋼琴師不讓中也碰相機的原因了。
——“廣津先生讓我問你,你要他照片幹嘛?”
在我看照片的時候,中也發訊息問道。
——“剛剛拍的?”
——“嗯,在加班。”
我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沒有細想下去。
需要照片的理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我就實話實說了。
——“測試一下我臉盲症的嚴重程度。”
然後我的手機就突然震動了起來。
是中也的電話。
我不明就裡的接通了。
“你有臉盲症?”電話一通,中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本來想回一句“你不知道嗎”,卻突然自己好像從沒告訴他這件事過。
“抱歉,忘記告訴你了。”於是我開口道歉道。
“這又不怪你,”中也回應道,略顯煩躁的“嘖”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當初下手果然輕了……”
我有些懵。
什麼輕了?
“嗯?”我發出了疑惑的音節。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