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芥川君這種性格,就算交給我來處理,也非常傷令人腦筋吶。”
我沒說話,只是微微仰頭望著森先生,一副鼓勵他接著說的樣子。
“——這樣吧。”森先生思考了一會兒,敲定了主意,對我說道,“禾澤君還是把這些話說給萬事屋的那位聽吧。”
我眨了眨眼睛。
“說給老闆聽?為什麼?”我一副非常困惑的樣子。
森先生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禾澤君儘管去就是了。”
他這麼說,我的逆反心理一下就起來了。
“你在教我做事嗎森先生?”我推開了茶杯,抱著手臂說道,“明明我才是老闆好嘛。”
“那就拜託禾澤大人去和他說一下,可以嗎?”森先生從善如流的改口,好聲好氣的對我說道。
我被這聲“禾澤大人”弄得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這、還差不多。”我靠著極大的毅力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
要是被森先生髮現一句“禾澤大人”就能把我弄的無所適從那也太遜了。
“咳,所以告訴他對森先生來說有什麼好處嗎?”我乾咳了一聲,移開視線,再次轉移了話題。
森先生的笑容變得明顯了一點。
“是對你有好處呀,禾澤君。”他微笑著,略顯無奈的回答。
聽到了略微讓人有些意外的話語,我重新望向森先生。
“……森先生是把對太宰的補償算在我頭上了嗎?”我反問道。
“唉呀,禾澤君可真是……”森先生苦笑這感嘆著,沒有接著說下去。
我眨了眨眼睛。
“太宰有教過我,如果想要達成某個目的、讓一個人改變對你的看法,不一定要從關鍵的地方入手,而是要從不那麼重要的地方花功夫。人是感官動物,只要情緒到位就足夠影響一個人的言行了。”我安靜的說道,盯著被子中的茶沫,“像是我反感森先生的做派行為,森先生想讓我改觀並不需要去和我解釋其中的原因、道理和苦衷——這麼做既麻煩又沒什麼收益。你只要在其他地方表現出好的一面就可以了,就像剛才那樣。當我對森先生的情緒到位,察覺到了森先生你的複雜性,自然會為了讓自己的情感不陷入矛盾而為森先生過去的行為辯解。”
“……太宰真的這樣教你了嗎?”森先生默了默,接著開口問道。
“言傳身教也是教導的一種。”我抬起頭回答道。
“那太宰肯定還口頭教導過你——不要把自己的發現隨隨便便說出來。”森先生篤定的說道。
我暫且安靜了一秒。
因為太宰還真這麼和我說過。
不止一次。
“可我就是想看對方進退兩難的樣子啊。”我接上了剛才的話題,再次開口道,“要麼選擇換一個方法對待我,要麼就要花費更大的功夫這樣做——畢竟都進行一半多了,放棄掉就太可惜了。”
森先生並沒有顯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太宰以前也喜歡這麼幹,直白的把自己的的推測說出來為難人——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非常令我頭疼。”森先生輕聲講述著。
我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
“然後呢?”於是忍不住問道。
森先生的視線移向我。
“禾澤很好奇嗎?”他微笑著反問道。
——這不是廢話嘛。
我這麼想著,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先去把芥川的事告訴萬事屋那位,我下次就給你講。”森先生神情不變的指使道。
我覺察出有些不對勁,正想說些什麼,他卻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我剛認識太宰那會兒他才十四歲哦,比現在要活潑多了,禾澤君難道不想知道嗎?”森先生笑眯眯的說道,給我畫了一個又大又圓的大餅。
我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
——十四歲!活潑!的!太宰!
好奇呀好奇呀,我快好奇死了!
於是我心甘情願的被忽悠著去找了老闆。
臨走前也不忘放狠話。
“說話算數,敢騙我我就——”
“告訴社長,我知道啦。”森先生好心補充道。
我頓了頓。
“我就告訴太宰。”我重新說道,森先生聽完愣了一下。
“很意外嗎?太宰手機號又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