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屏障再一次抵禦了阿真的攻擊,澀澤龍彥這樣說著,手中出現了更多的寶石。
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終於意識到他手中的寶石意味著什麼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拎出手/槍,瞄準了他的腕骨就是一槍。
子彈被屏障阻攔,彈回了地面。
我對這樣的情形感到一絲錯愕。屏障並非瞬發的能力,而我出手足夠果斷,並且沒選擇攻擊要害。能被抵禦只能說明——他不單早就知道我要動手,並且知道我會去攻擊手腕。
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地面在同一時間卻變得柔軟起來。失去硬度的地面不再具有支撐的作用,被我下意識當做新支點的牆壁也同樣柔軟——牆與地面都變成了液體,因而如淤泥般將我困住,手槍從手裡滑脫,同樣被地面吞噬。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澀澤龍彥開口說道,在戰鬥的過程中他被阿真控制,無法用異能力攻擊阿真,卻轉而改變地面與牆面的構造將我困住,並沒有束手就擒,“你在進行無謂的戰鬥,因為你無視了你內心的聲音——你該殺掉的物件到底是誰,你清楚嗎?”
無法忽視的本能讓阿真停止了進攻的狀態,顯得非常遲疑掙扎。
澀澤龍彥向我走來,每走一步,淤泥般的地面都被固化,我極力掙扎著,卻如同真的陷入淤泥一般毫無還手之力,腦子裡想到的好幾種脫困的方法都是基於擁有異能力的情況下。
——沒有阿真就活不下去這種說法果然一點都不誇張,普通人對上異能力者離死路一條也沒差多遠了。
我有點自嘲的想著,依然嘗試開口自救,變化成液體般的牆面卻先一步堵住了我的嘴巴。柔軟的牆面有種別樣的吸附性,扯得我傷口生疼,似乎有崩裂的跡象。
“想明白該怎麼做了嗎?”澀澤龍彥朝著阿真的方向微微偏頭,語調和聲音都沒有起伏和波瀾,“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吧。”
不帶感情的命令著,彷彿像是某種敕令。
壓抑著的本能本身就是危險而不穩定的。只需要拿走一顆石子就可以讓整個堤壩崩塌。
阿真再一次抬起了酒瓶,只不過是面相我的。
他本來可以直接用異能殺掉我,卻讓我的異能力對我舉刀。
非常少見的,我對這種情況產生了憤怒,超出常規的憤怒。
只是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這種憤怒顯得極為無力。
“砰”。
酒瓶砸碎了牆面,上面佈滿了皸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