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他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知道我們該是你死我活的關係的。”
——學會轉移話題了。
我漫不經心的想著。進步的真快,明明最開始遇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話只會不說話生悶氣的。
“我在想一件事。”我開口說道,朝天上指了指,“有沒有一種可能,能夠讓我們避免你死我活的方法就在樓上。”
阿真沉默的朝我指的方向望去。
“上面非常的危險,全是遊蕩著的人。”阿真開口說道。
我越過阿真先一步向樓上走去。
“和你一起上去就沒關係了。”我回答道。
“你不會指望我保護你吧?”阿真一副不怎麼滿意的樣子。
“已經指望很久了,不差這一次。”我非常輕鬆的回答道,多少有點仗著阿真不會動手就隨心所欲的意思。
樓上,空曠的平臺上,一間圓頂的寶石房間突兀的存在著。
地上有著零星的屍體,著裝上顯然是來自afia。
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將手中的寶石一顆一顆的丟進面前的火盆裡,一邊丟著,一邊碎碎念著。
“得不到……”
“能得到……”
“得不到……”
“能得到……”
這樣。
“你是在做花瓣占卜嗎?”永遠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放在第一位的阿真才不會考慮這種問題是否合時宜,他舔了舔嘴角,如此問道。
“隔著幾層樓都能聽見你們的爭吵的聲音,真是夠聒噪的。”白髮的青年面無表情的評價道,遊移的視線甚至不願意落在我們身上。
我暫且沒說話,只是突然發現最近我似乎總是很容易被銳評。
“澀澤龍彥。”我念到這個名字,對方卻沒有絲毫反應。
名字和相貌對臉盲症來說毫無意義,既然對方沒否認,就預設他是吧。
“歡迎光臨,無聊的客人們,反正你們也沒辦法給我想要的東西。”青年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就差把“開擺”倆字寫在臉上,但說出來的話卻和他的態度是兩碼事,“所以趕快去死吧,就像他們一樣。”
所謂的“他們”指的是滿地的屍體。
“像他們一樣自殺——真是無聊至極的死法。”澀澤龍彥自顧自的說道,視線落在寶石構築的牆壁上,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值得他正眼相待。
“樂。”阿真用一個字簡潔的表示了他的心情。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發表意見了。
也就是這時,澀澤龍彥終於願意分給我們一些視線,連對一切視若無物的態度都收斂了不少。
“呀。”他不帶起伏的感嘆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自殺的人。”
我被這句話鼓勵到了。
“看見了吧,我都說了我和你是一樣的。”我立馬反應過來,指了指面前的青年,向阿真證明我的觀點。
“現在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嗎?”阿真顯然不想承認我是對的,直接回避了這個問題,“他就是霧的源頭?我遊蕩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別人的異能力,這可真叫人惱火的。”
“果然還是好無聊啊……白鐵皮玩具什麼的……果然都是些腐朽的東西啊……”澀澤龍彥又往燃著火的鐵桶裡丟了兩顆寶石,“……忘記數了……想起來了,是第一百三十六顆……找不到……”
——很好,雙方代表完全沒有和對方交流的意思,充分的演繹了什麼叫各聊各的。
戰鬥就是在我腦內吐槽的時候打響的。
前一秒還在同我講話的阿真,下一秒就拎起酒瓶砸對方腦殼了。場面一度相當暴力,我甚至懷疑下一秒澀澤龍彥就會腦袋開花。
然而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憑空出現的十字星以刁鑽的角度將酒瓶卡死。緊接著力度增大,無法被損毀的酒瓶脫手飛了出去。
澀澤龍彥依然是一副一無所謂的樣子,手裡捏著顆赤紅色的寶石。
被彈飛的酒瓶在空中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了阿真手中。酒瓶的實質並非武器,而是簡約的輪盤。不過不按規則使用物品也算是阿真的風格了。
就是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我使用異能力的時候沒有這個炫酷的酒瓶。
阿真的殺意變重了,再次對澀澤龍彥進行攻擊。這種一直以來都面相我的殺意,此時卻轉嫁到了澀澤龍彥身上。
“無聊的東西令人提不起性質,無聊又麻煩的東西就令人厭惡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