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金錢觀
在酒店宅了兩天才給助哥打了電話彙報近況,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單純就是忘記了。在偷偷拿酒店熱水壺煮咖哩魚蛋的時候才想起來。
於是我一邊給用電熱水壺煮魚蛋,一邊撥通了助哥的電話。
電話一通我就跟助哥打招呼。
“嗨,助哥。十多天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電話那頭,助哥說他沒怎麼想。
……哦,這樣啊。
“太過分了吧,我都消失了那麼多天了,你都沒有擔心過我嗎?”
“有的。”電話那頭織田作之助挖了一勺辣咖哩放進嘴裡回答道,“有擔心過的。”
——安吾發簡訊說你被關進地下室了的時候,我還認真的考慮過該怎麼闖入港口afia的地下拷問室把你救出來,織田作之助如此想著。
但後來安吾又說你是被關在裡面加班工作了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織田作之助又如此想著。
“我有擔心過的。”織田作之助再一次重複道,為了加強說服力,他還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突然反應過來對面應該看不見。
“你是在點頭嗎?”我把魚蛋從熱水壺裡倒出來,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隨口問道。
“嗯。”助哥回答道,“你是在煮咖哩嗎?”
“嗯。”我把煮好的咖哩汁淋在魚蛋上,“是魚蛋哦。”
“想吃了。”助哥認真的表示道。
然後我們又胡亂說了些沒營養的話,然後自然而然提到了我被解僱的事情。
一提到這個我就來氣,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沮喪,然後就很想對助哥講。
因為助哥就是那種會認真傾聽你說話的人,雖然他可能會在腦子裡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但他既不會表現出來,也不會假裝認真聽而無視你的話。
雖然有時候會認真聽了還裝作沒聽見——比如寫小說的事,但我還是想和他講。
結果這次他並沒有提供給我特別多講述太宰做的討厭的事情的時間,在我歇口氣選擇吃個魚蛋再繼續講的時候,助哥突然冷不丁的表示。
你來我這工作吧。
謝邀,聽到這話我剛剛差點被魚蛋噎死。
僥倖沒有死掉以後我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我說我是黑手黨誒!武裝偵探社不是和政府合作的正經組織嘛,怎麼可能會要黑手黨?
助哥說,但是我原來也是黑手黨,我現在也在做調查員,而且我去武裝偵探社還是你建議的呢。
我一下子語塞了,因為助哥去武裝偵探社確實是我建議的。
不過當時的我年少無知,是並沒有完全弄清楚武裝偵探社工作範疇就不負責任的、草率的建議。雖然結果莫名其妙的還不錯,但顯然這並不是我的功勞。
我和助哥還是不一樣的,雖然助哥原本也是黑手黨,但一直是在黑手黨底層打雜的,也沒殺過人。雖然他手上的槍繭厚度不正常,但他確實是寧願自己陷入危險也不動手殺人,而且以後也不會殺人的人。所以管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就現在現在而言助哥的案底比我乾淨多了,我找不到武裝偵探社會要我的理由。
然後我就把我想好的理由告訴他了。
助哥又在電話對面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才掛了電話。
作為都是會在打電話時點頭的那類人,莫名其妙就有分辨對方是否點頭的能力呢。
雖然是個毫無用處的能力。
我把裝咖哩魚蛋的一次性盒子丟到垃圾桶。
·
結果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助哥發來的簡訊,他告訴我說他和社長說了我的問題,叫我明天去做入職筆試。
我當時差點把手機丟垃圾桶裡。
然後我在網上怒找資料,甚至病急亂投醫的去尋求來自國外的網友的幫助,結果得到了一群凡爾賽回覆。
少爺說他只見過他爸爸的面試首席秘書,沒見過筆試,不太清楚。
黑貓說只要全部做對不就可以了嗎?
句號君發了個句號。而我成功的從這個句號中品出了敷衍。
總而言之,毫無結果。他們三個還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做筆試。我就簡單說明了一下我被我上司炒了沒工作,要找新工作的事情。
接著少爺表示,我發明的c跑團遊戲他打算搞上市,到時候給我分紅我就不用工作了。
我跟他說謝謝但是跑團不是我發明的,我就是個搬運工,要是真的想分紅就分給愛手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