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計較了。”
“……”
“痛不痛啊?我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
在禾澤瘋狂碎碎念五分鐘後,太宰那副能嚇哭黑手黨小哥的表情逐漸消失掉了。
因為他意識到喝醉了的禾澤根本不具備分析人類表情的能力,他擺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是白瞎。
“不要再講了,禾澤,你喝醉了。”
“我沒醉。”禾澤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段超級短的距離,反駁道,“我只喝了那麼一點點——”
太宰意味不明的發出“哈”的聲音。然而禾澤並沒有注意。
“——而且……可是……我想講話……”禾澤接著說道,因為喝醉了而顯得不太能聚焦的綠色眼睛顯得相當無辜,還帶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太宰治望著禾澤釋之助的眼睛,禾澤有著一雙不帶情緒的蒼綠色的眼睛,恰到好處的透度讓這雙眼睛帶著一種漠然的對世間一切都毫不在意感覺、一種孤獨的感覺。是一雙和他本人表現相當不匹配的眼睛。
太宰偏過頭,不想再看這麼一雙眼睛了。但是禾澤的聲音卻又一次響起。
“……我想和你講話。”他如此說道。
太宰的指尖非常不明顯的顫了顫。
太宰偏回頭,再一次望向禾澤。
禾澤不明就裡的盯著太宰治。
“你說過……”太宰低聲說道,聲音似乎要沉寂於海底。
什麼?
禾澤什麼也沒聽清。
然後太宰握住禾澤手臂的手猛的用力一扯,禾澤就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視線也被剝奪了。
“停電了嗎?”禾澤迷惑的問道。
“是啊,停電了。”捂著禾澤眼睛的太宰如此說道。
接著,禾澤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太宰鬆開握著禾澤手臂的手,扣著他的腦袋,抬頭吻了上去,是柔軟的,帶著淡淡的酒香味的感覺。
禾澤睫毛顫了顫,弄得太宰的手掌心微微發癢。
好像只過了數秒鐘,又似乎過了很久,禾澤恢復了視線。
“唔……來電了?”禾澤問道,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離大譜的事情。
“是啊,我剛剛叫人修好了。”太宰治信口胡謅。
禾澤點了點頭,舔了舔嘴角。
“這樣啊。那我回家了。”
是完全喝醉了,毫無自覺的樣子。
“……你回去吧。”
禾澤轉身走了兩步,然後又折回來了。
“我給你施個魔法。”他盯著太宰治說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對講機並且拉長了訊號接收器。
“呼呼痛痛飛。”禾澤用對講機指向太宰治說道,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藥膏。“我的白鮮香精也送你。”
太宰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也沒搞明白禾澤的腦回路到底是接了什麼頻道。
“那我走了。”禾澤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光看錶情和走路的狀態和完全意識不到他是個斷片醉鬼。
於是太宰就看著他穩穩當當向前走去,不偏不倚的撞到電線杆上去了,聽聲音也挺疼的。
“好疼啊。”禾澤抱怨著,揉了揉腦袋小聲道,“唔,呼呼痛痛飛。”
做完這些動作後,於是便繼續往前走了。然後在一腳踩空掉進鶴見川前被太宰拉住了。>/>
“你下次別喝酒了,這東西影響大腦發育。”太宰走到禾澤旁邊這麼說著,真情實感的認為禾澤釋之助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公寓裡的。
二十分鐘後,太宰從禾澤的口袋裡掏出一根彎彎曲曲的小針,伸進鑰匙孔裡轉了一圈“咔噠”一聲把門開啟,把禾澤拎回宿舍丟進房間了。
臨走前,他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腕錶,重新扣在了禾澤的手腕上。
然後便離開了。
……
·
太宰做出了一個幾乎稱得上是荒誕的嘗試,卻沒有做出任何決定。
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線索缺失掉了,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片令人不安的陰霾。
他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那邊“書”尋找著問題所在的原因,然後在地下室裡,遇見了一個從未在書裡見到的例外,接著又在認識這個例外的半年後,在一個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別的夜晚,順著不清醒的大腦和淡淡的酒香味,失控的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