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用匕首將鏈帶劃斷,迅速從房間到達連廊,乾脆利落的將炸彈用力丟了出去,炸彈透過剛才被我打碎的玻璃幕牆被甩出建築。
這個世界的異能力者無論擁有哪種型別的異能,身體素質都會有一定幅度的不科學提升。
所以,將炸彈在爆炸前丟出建築、變成觀賞性極強的煙花什麼的也就變得輕易起來了。
莫約過了五秒鐘,炸彈在空中轟然炸裂。在四十六層的高度,對於地面上的人來說即使是危險的炸說大概也像是一束大型煙花吧。
爆炸形成的帶有熱度的衝擊波令一整面玻璃幕牆抖動碎裂,零星的玻璃渣子濺在身上,在鋼化玻璃內金屬絲的效用下沒將人劃傷,熱浪席捲造成的冷熱對流讓空氣都顯得躁動不已。我注視著在空中綻開的橘色煙花,顏色和當時一樣漂亮奪目。
“真漂亮啊……”我半眯著眼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盯著焰火慢慢消失在空中,只有視網膜上還殘留著火光的痕跡。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已經過去,近距離接觸炸彈危險性還是很高的,所以這場煙花也只能成為與此時無關之人的飯後閒談。不得不與它近距離接觸的人還是躲在室內比較好。
信子後一步從房間中走出,我接而意識到剛才似乎說了些不那麼尋常的話,卻又無法確認是否有被信子聽見,於是便掩飾般的開口,“……這種型別的炸彈為了保證使用者的安全,割斷鏈帶之後爆炸時間就會延時八到十秒,它質量體積都比一般都炸彈要小,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用丟鉛球的方式把它處理掉,異能者有一定的身體素質提升,解決起來會輕鬆很多。小學生的話可以換成踢足球——咳,這點是開玩笑的。”
信子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接著眉目舒展,顯露出一絲好奇心得到滿足的明悟。
“我高中時鉛球成績不錯。”信子突然說道。
不是?你想幹什麼?!
我有點慌了,趕緊給這個表面溫和柔弱但似乎不是這麼會事兒的姑娘科普炸彈的危險性,比如並不是每個炸彈都產自義大利,又比如即便你站在爆炸範圍外,面板脆弱的依然有燙傷風險,而大面積的燙傷又會導致病菌感染,死亡率極高還不好治療——總之怎麼恐怖怎麼講。
“我也沒說我要去動炸彈啊。”佐佐城信子覺得無奈又好笑。
但你確實幹得出來這事。我在心裡補充道,沒有反駁她。
我對這種炸彈還是很有印象的,它各方面設計都算是高度危險的,卻因為額外設計的鏈帶、和爆炸後極具浪漫與藝術性的火光而被戲稱為‘美麗廢物’,是產自於義大利的軍火可能多少都有點浪漫情懷。
上次見到這種型別的炸彈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我似乎也是這樣割斷太宰掛在腰上的鏈帶……
我的思路斷了,接而開始唾棄自己。
——可惡當初啥都沒想這會兒想那麼多幹什麼!
作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調查員,工作期間應該以工作為先,於是我果斷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扔掉,投身到工作生涯中。
但在我有更進一步的反應之前,上層卻想起了爆鳴聲。
又是炸彈?!不是,聲音不對!而且我已經處理掉了。
那這是什麼?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將一切拋到腦後,以最快的速度拐進樓梯,四十七層的安全門是封死的,我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卸了鎖。
信子趕上我的腳步,卻在一層臺階之下被我阻止了。
“別上來,上面有狙擊手。”我低聲呵斥道,推門進去時還不忘為信子把門掩上。
四十七層的玻璃幕牆也碎裂了,連廊的牆上分佈著零星彈孔,更多的則集中在門上。我聞到了一絲不明顯的血腥味。幾乎是下意識的著後撤一步,順勢翻滾到了掩體後面。
幾乎不到半秒鐘,我剛才所處的位置就遭受襲擊,留下了一排彈痕。
用狙擊手形容對面可能沒那麼準確了——對面架的是挺機槍。
能攻擊到這種高度的建築只有零星幾個,這個方向也只有唯一解,這樣一來對面大概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調動著腦內的已知資訊思考現狀,然而不知為何,我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視線也有些模糊。我晃了晃腦袋,想要起身行動,卻在站起身的一瞬間起了類似於低血糖一樣的反應,差點沒又跌倒下來。所幸我深處掩體,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風聲幾乎遮蓋了其他一切聲響,自然也包括四十七層中被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