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陷入什麼懊惱之中,一方面是我確實喜歡公關官的電影,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他的粉絲,另一方面是……
我發現有人從我剛見到工作人員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看。
於是我順著那到視線望了回去。
是一個黑色長髮的姑娘,同我的位置距離不算遠。當我的視線和她對上了之後,她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顯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用酒杯遮了遮臉。
沒有惡意。我很快確定了這件事,於是把視線收了回來。人在發呆的時候總喜歡盯著一處看,或許她只是把我當成了發呆參照物,沒什麼關係的。
於是我便不再在意這件事情。不過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就不在意了,在我還沒有構想好接下來要幹什麼的時候,那個姑娘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剛才不由自主的盯著您看真是非常抱歉。”她的聲音非常溫柔平和,語氣也十分誠懇,弄得我愣了一下。
對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十六七歲的樣子,氣質上帶著一些未踏入社會的、單純的感覺,或許是個同父母一起前來的學生。雖說如此,她的語言措辭方面得體大方,很明顯可以看出,她屬於“真的踏入社會了也可以處理的遊刃有餘”的那類人,這方面能力她甩我幾條街。
我搖搖頭,告訴她我沒有介意。但對方依然是溫聲細語的同我解釋了她為什麼會盯著我看。
“剛才我一直在和您競拍那個保溫杯,”黑色長髮的姑娘同我解釋道,“我很喜歡那個保溫杯,在價格叫到八萬之前我都非常想要拍下它——這是可供我在這裡支配的捐款,可惜它超過了。”
我似乎理解了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就變得很好奇。”她輕聲說道,讓我有些疑惑。
“好奇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好奇您為什麼會在沒人同您叫價的情況下,自己把價格從八萬叫到十一萬的。”黑色長髮的姑娘回答道。
我沉默了。安靜的回憶了一下我化身按鍵機器的場景,發現當時因為注意力不集中點多了幾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於是更沉默了。
“或許原因沒什麼複雜的……”我艱澀的、吞吞吐吐的同她解釋道,“或許……只是……不小心……多點了兩下……就是這樣。”
對方眨了眨眼睛,接著笑了起來,算是非常剋制的那種,只笑了幾秒鐘。
“您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她這樣說的,對我的說辭似乎是“相信但沒完全相信”的樣子,但“有趣”一詞說的倒是挺真情實感的。
我審視了我方才說過的話,並沒有找到什麼能稱得上“有趣”的要素,最後只能猜測對方說的“有趣”並不是在就事論事,而是從我不清楚的角度發掘出來的。
在我想這想那的時候,對方看上去卻顯得稍稍有一些懊惱。
“……忘記做自我介紹了。”這樣的懊惱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接著對我說道,“我是佐佐城信子,在早稻田唸書,請多指教。”
佐佐城信子……
我品味了一下個名字,並沒有同我知道的文豪名字對上號。
“我叫禾澤釋之助,稱呼我禾澤就好。”我也向她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請多指教。”
社交場合的存在就是為了同陌生人熟悉,所以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佐佐城小姐無論是性格才華還是長相,都是那種會被幾條街的人追捧的型別。她說話節奏不急不緩,卻意外的是個很健談的人,甚至對一些偏門的知識都有所瞭解。
“……你在早稻田唸書?”我同她聊了幾分鐘天后才意識到不對勁。
……剛才光想著國木田老師也在唸大學沒意識到十六歲上大學這事不太對勁。
“是的呢。”佐佐城小姐微微一笑,“學的是犯罪心理學,是覺得我不像是上大學的年齡嗎?因為有提早上學和跳級哦,跳級這種情況還是很普遍的吧,我只是比他們多跳了一次……當時還差點就跟不上進度了呢。”
多跳一次已經非常誇張了呀。我這樣想著。
她所說的普遍跳級是異能大戰的副產物。是在我閒得長草,於是心血來潮對國木田老師“已經上大學了”這事驚訝的吱哇亂叫的時候國木田老師講給我聽的。
在戰爭期間雖然學校這類象牙塔沒有真塌掉,但無論是被徵兵還是因為經濟來源崩塌,許許多多的家庭已經支付不起並不算昂貴的學費了。教師行業體量的縮水同樣影響到了學校的辦學情況,於是學校們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