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嬋匆匆趕來,也不避諱趙織夢,直接說道:“殿下又被州府的人喊去,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雲蘿與趙織夢相視而看,皆是猜到了齊王為何愁眉苦臉。
百草堂與御草齋雖是兩家藥鋪,卻是皇后的兩個外甥經營的,實則是一家,依靠京都皇后的勢力,皇后的這兩個外甥賺了不少錢,其中一半的獲利進了皇后的口袋。這層關係在齊地是人盡皆知,只不過齊地山高皇帝遠,京城的人鮮有人知曉。
案子雖然完結了,可是鬧事的百姓又堵住了兩家藥鋪,死活要百草堂與御草齋給個說法,兩家藥鋪仗著京都的勢力,找了一夥無賴把人給打了,光天化日之下弄出了人命。州府的前去捉拿,管事之人完全不把州府的人放在眼裡,亂棍轟了出去,甚至大放厥詞,若是敢在藥鋪尋事,定要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齊王聽完州府的稟報,氣得當場就要親自帶人去把這兩家藥鋪查封了,州府大人卻把他攔下了,分析其中利弊,齊王因在氣頭上,完全不曉得其中厲害關係,聽了州府的話,登時喪了氣。
兩家藥鋪只願意賠償打死人的錢財,對於抓錯藥的事情矢口否認,直說兩位大夫已被藥鋪辭退,並不關藥鋪的事情,說的急了些便要嚷嚷著去京都。州府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勸說齊王,這事既然能用銀子了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齊王這才窩了一肚子火,怒氣衝衝地回府,獨自在書房喝著悶酒。
“王妃想要把藥材的價格提高十倍,可現在卻不是我要說了算的!能在齊地佔有一席之地就算不錯了!”趙織夢無奈的嘆了口氣。
雲蘿沉思片刻,此事不是憑著幾個醫鬧便能解決的,兩家藥鋪在齊地樹大根深,就連地方上的官員也敬畏三分,要想在這樣環境中立足還真不是一樣容易的事情,可是在雲蘿的心中這世上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我記得姐姐家在齊地是有錢莊的!”雲蘿忽然抬頭問趙織夢。
“是有那麼幾家,而且齊地最大的一家便是我趙家的,王妃娘娘查的還真仔細!”趙織夢如實回答說道。
“想不想賭一把大的!”雲蘿笑著看向趙織夢。
趙織夢驚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蘿,一盞茶的功夫,雲蘿便已想出了對策,“王妃這樣說,看來已經有對策了!”趙織夢說道。
雲蘿笑著說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這也不是沒可能!”隨後便將計劃細細說給趙織夢聽。
趙織夢聽罷,皺著眉頭連連搖頭說道:“妾身把家底都押上了,風險也由妾身擔著,若是出了差錯,妾身可是賠了底兒掉,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划算!”
“可若是成了,你可是賺的本盤缽滿,我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撈著!再說,你們做生意的,富貴險中求,這種道理你比我要清楚!”雲蘿繼續誘說著趙織夢。
趙織夢聽了雲蘿的話,歪頭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笑著對著雲蘿說道:“也是,此事由王妃出謀劃策一定能成功!”
“可是我還有一個要求,若是真的成了,我的那份你得提高兩成給我!”雲蘿說著伸出兩個手指頭。
趙織夢嘖嘖稱讚,忍不住拍手說道:“哎呀呀!我的王妃,您真是一點虧也不想吃啊!得虧我是個女兒身,不然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你從這王府裡拐走!也不知這殿下何德何能娶了你!”
雲蘿翻著白眼,不去理會趙織夢的瘋話。兩人正在玩笑著,侍月匆匆忙忙跑進來,著急的說道:“公主,不好了!殿下喝醉了,在那裡耍酒瘋摔東西呢!陳姑娘一個人攔不住,叫公主您過去呢!”
“這可奇了怪,殿下從來沒有這樣過!”雲蘿很納悶,隨著侍月去了書房,趙織夢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也跟在後面。
兩人剛到書房門口,一個硯臺便飛了出來,險些砸到雲蘿,趙織夢一步疾步上前拽住了雲蘿。兩人也不敢進去,趴在外面瞧著裡面的動靜。
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亂響,陳楚雨的聲音飄出來,略顯焦急:“祖宗,你這是怎麼了,千萬別撕啊!這是王妃給你畫的畫!”
“瞧瞧!你的畫也撕了!”趙織夢嘖嘖說著,一臉的鄙視。
“撕了就撕了吧,反正是畫毀的,他歡天喜地得說好,我就送給他了!”雲蘿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驚得趙織夢下巴都快掉了。
“楚楚!我不要當王爺了,我什麼都不要管了,我們就在這府中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這王爺誰愛當就當!”齊王抱著陳楚雨嘟嘟囔囔地說道。
“聽聽!這說的什麼話!”趙織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