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守在齊王府的外面,從早上到黃昏,王府進進出出許多人,卻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白夜心中一陣失落,一語不發地回到居住的小院子。推開門看到月夜坐在院子裡,沉著臉盯著白夜,白夜不打算理會她,準備直接回屋子。
“你去哪裡了?”月夜冷聲發問道。
“隨便走走!”白夜懶懶地回答。
“你的傷不是沒好嗎,亂跑什麼!”月夜霍得一身站了起來,狠狠地盯著他。
“我去哪兒不干你的事!”白夜的聲音沒有溫度,無情的穿破月夜的耳膜。
“我警告你離齊王府遠一些,你以為那些女人是好對付的嗎!”月夜的聲音同樣冰冷的可拍。
“多謝!”
夜晚風起,秋夜的涼意絲絲入骨,雲朵很快遮住了彎月,漆黑的夜空遺落點點星辰。白夜熟練的翻牆進入齊王府,王府的房間很多,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已經踩過點了,只是不知道她住在哪裡。白夜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潛入若水閣。
若水閣內,雲蘿已經睡著了,侍月睡在外間的床榻上,房門雖然已經上鎖,可是這難不倒白夜,他輕而易舉就開啟了門鎖。輕微的動靜驚動了睡夢中侍月,她翻了個身準備起身,外面忽然傳來幾聲貓叫,侍月嘟嘟囔囔地又躺下睡去了。白夜輕手輕腳走到裡間,看著熟睡中的雲蘿,剛要動手,雲蘿卻猛然驚醒睜開眼睛,來不及呼喊,白夜已經快速出手封住她的穴道。
雲蘿滿眼都是驚懼之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裡。白夜抓起一旁的衣服,批頭蓋在雲蘿的頭上,將她挾在腋下,推開窗子,縱身一躍,跳上屋頂。
雲蘿被矇住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心中更加恐慌不已,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彷彿離開了地面,不由得害怕起來。挾持她的這個人,雲蘿如何認不出來,正是那晚夜闖齊王府的賊人。那晚雲蘿害這個賊人吃盡苦頭,險些喪命,如今落到他的手裡,那會有好果子吃!雲蘿想到這裡,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夜一把掀開雲蘿頭頂的衣服,一把利刃立刻橫在雲蘿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立刻傳遍雲蘿的全身,雲蘿驚恐地看著他,止不住地發抖。白夜看著雲蘿,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問你答!若是明白了就眨眼睛。若是我解開你的穴道,你敢大聲呼喊,我立即要了你的性命,你放心一刀子下去,絕對比你想象的快!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白夜冰冷語氣仿若雲蘿脖頸上的利刃,泛著寒氣與殺氣。
雲蘿知道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立馬眨了眨眼睛,白夜果真說話算話,解開了雲蘿的穴道,可是雲蘿心中依舊害怕不已,絲毫不敢動彈,顫著聲音問道:“你想要問什麼?”
白夜的聲音忽然溫柔了許多,緩緩說道:“那晚你身旁的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她住在哪間屋子!”
雲蘿心中更是詫異萬分,不明白白夜為什麼問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轉念一想,他是否對陳姐姐起了歹心,馬上裝著糊塗地說道:“什麼姑娘?這府中服侍我的丫鬟多的是,我那裡知道是哪一個?”
“你的嘴巴還真是硬!”白夜說著加重手上的力道,利刃切進脖子裡,立刻一道殷紅滲出,雲蘿嚇得汗毛倒豎,冷汗直冒!
“我說!我說!她叫明嬋!住在落月閣左手第二間屋子裡!”雲蘿連忙求饒,趕緊說道。
雲蘿的話音剛落,白夜詭異一笑,再次封住雲蘿的穴道,起身朝著落月閣走去。雲蘿心中叫苦不迭,暗想: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待會他一定會發現我是在忽悠他,等他發現一定會回來殺了我的。
這時雲層漸漸被風吹動,露出一彎新月,淡淡的月光下,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腳步很輕,走在屋瓦上靜悄悄的,似是一隻小貓,手中的摺扇輕輕晃動著。
“怎麼那麼倒黴!不用等那個男的回來,這個女的也能輕而易舉的殺了我!”雲蘿腦袋嗡嗡的,渾身無力,眼睜睜看著月夜一步一步接近自己。
月夜彎下腰,笑眯眯地看著雲蘿,那種捉摸不透的笑容比剛才白夜的冷酷無情更讓人害怕,她用扇子勾著雲蘿的下巴,輕笑著說道:“你不喊我便放了你,你若是喊,我便立刻殺了你,聽懂了就眨下眼睛!”
“怎麼他們倆是說好了嗎!怎麼說的話一模一樣!”雲蘿急的心臟砰砰亂跳,立馬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
“真乖!”月夜嬌滴滴一笑,出手解開雲蘿身上的穴道。
穴道一被解,雲蘿立馬大口大口地喘氣。月夜拎起雲蘿,像拎著一隻可憐的小雞,剛落地,一鬆手雲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