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祖母的喪事,這個年遠沒有往年的熱鬧,府裡連對聯也沒有貼,更不用說放煙花爆竹。家宴散過,雲蘿回了房間,無聊地扒拉著棋子。偏巧外面又下起了雪,好沒意思!
“你們公主睡下了?”外頭傳來趙織夢的聲音。
“沒呢!還要守歲到天亮!我們公主正悶得不行呢!”明嬋說道。
“是趙姐姐嗎?快讓人請進來!”雲蘿聽了外面的聲音,連忙讓侍月去請。
趙織夢脫了斗篷進了屋子,伸著手在暖爐上取暖,“外面的雪下得可大了!白茫茫一片!”雲蘿聽她說起,趴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鵝毛大雪紛紛落入院中,若是雪停了明早讓侍月在院子裡堆一個雪人,那才好玩呢!
“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下棋吧!”雲蘿提議道。
“我可不和王妃下棋,我就沒贏過,再說大過年的,下棋多無聊啊!咱們玩點別的!”趙織夢笑著坐到下來,端起明嬋倒的薑茶喝了起來,整個身子瞬間暖和了。
“我們兩個人,能玩些什麼?”雲蘿又趴回棋盤上,拿著棋子隨意扔著玩兒。
“等會兒!還有一個人沒到,等她到了,咱們再想著玩些什麼!”趙織夢笑著放下茶盞說道。
“你說陳姐姐?她陪著殿下在書房呢!”雲蘿託著下巴說道。
“可不是她!來之前,我已經讓人去喊了,整天和那個木頭人呆在一起不被悶死了才怪!把她喊過來,讓殿下一個人待著吧!”趙織夢口無遮攔地說道,雲蘿聽了覺得好笑,這府中也只有趙織夢敢這樣說齊王。
“陳姑娘來了!”明嬋高聲喊著,陳楚雨笑著進來。
“殿下沒跟著過來?”雲蘿竟有些好奇,依著齊王的性子肯定是要跟過來。
“新上任的孟大人大過年的拉著殿下商討著明年春耕之事!殿下多半會走不開!”陳楚雨也不拘禮,坐了下來。
“你們也別忙著了,都過來說說話吧!”雲蘿喊著滿屋子的大小丫頭上前。
“這個孟大人也真是,大過年的也不歇歇!”趙織夢磕著瓜子,把瓜子皮扔的滿地都是。
“我聽說這個新上任的孟大人是個幹起活來不要命的主兒,幾乎天天住在府衙,他手下的人被他折磨的叫苦連天的!”雲蘿當下也好奇起來這位孟大人。
“何止是他手下的人,殿下也被他弄得頭疼,說什麼若是看到孟大人找他,通通說不在,偏偏孟大人是個死心眼兒的人,把殿下堵在府裡,殿下沒了辦法,和幾個小廝跳牆跑了出去!”陳楚雨說完,雲蘿笑成一團,底下一溜丫頭跟著笑得東倒西歪的。
“活該!他以前憊懶,疏於政務,可改現在有人能拿得住他!”趙織夢嗤之以鼻地說道,接著嘆著氣又說:“唉!這年過的好沒意思,外面下著大雪,若是能在院子裡放煙花那才好看呢!”
“今年外祖母去世,殿下特意囑咐府中不喜演樂!”雲蘿無奈地說著,然後握著陳楚雨的說道:“若不是此事,陳姐姐與殿下的事早該辦了!”一句話說的陳楚雨臉頰通紅,低著頭滿臉你嬌羞地道:“王妃不要拿我取笑了!”
趙織夢看著陳楚雨的樣子,又看了看雲蘿,把瓜子扔進果盤裡,揶揄道:“殿下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福,娶了我們三個!真是便宜他了!”
“你又胡說!”雲蘿笑著罵她,拿起一片桂花酥塞進她的嘴裡。
“我們不如剪窗花吧!坐著也挺無聊的!”陳楚雨忽然提議道。
“奶孃剪了一大堆,吶,現在還在那裡堆著,你要想要都拿去吧!”雲蘿搖著頭說道。
“旁人剪得有什麼意思啊!我們只管剪著玩,剪什麼樣的都行!”陳楚雨拽著雲蘿的胳膊說道。
“好啊!好啊!我還不會剪呢!”一個小丫頭忽然開心地拍手說道,思來想去這個倒是有趣地很!
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剪了許多,什麼稀奇古怪的樣式都有,雲蘿比劃著楷書剪了幾個大字。趙織夢剪了一隻兔子,可是尾巴太長了,眾人非說是老鼠,氣的她又剪了一隻小羊,一不小心把羊角剪掉了,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陳楚雨到是手巧,中規中矩地剪了許多,雲蘿故意刁難她,非要剪了雪花,陳楚雨嘴角抿笑,拿起剪子刷刷幾下,剪了許多。雲蘿看她剪得這樣輕鬆,也放棄了剪字,剪了許多雪花,只是大小不一。不一會,雪花便堆滿整張桌子,雲蘿雙手捧起雪花,忽的灑向空中,眾人躲閃不及,落得頭上衣服上都是。
屋外的大雪落著,王府外有人放起了煙花,齊王推開若水閣的院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