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幻化出許多黑霧。
左一下右一下，林子裡到處都是它的障眼法。
它心中暗喜。
讓這狐狸和老虎知道它鼠妖的厲害。
“他們絕對不知道我藏在其中……哎呀！”它得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踩在了地上。
鼠妖幻化出來的煙霧也隨之散去。
蕭靖離踩著它，語氣冷冷：“跑什麼，你以為自己跑得掉麼？”
鼠妖拼命掙扎，使出渾身解數，用法力幻化出銳利的鉤子，扔在蕭靖離身上。
萬萬沒想到，這些鉤子對少年來說不痛不癢。
蕭靖離甚至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
“還想還手？”
他腳下猛地用力一踩，鼠妖頓時慘叫連連。
“老虎大人，老虎神仙，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胡綿綿從附近跑來，氣喘吁吁：“蕭靖離，你跑的太快了，我差點沒跟上。”
她低頭一看，鼠妖已經被擒獲。
小傢伙哼笑，也伸出小腳去踩它。
“你這臭老鼠，抓住你了叭！還敢在我家放火燒我孃親，我踩死你，我踩踩踩！”
她蹦起來踩在鼠妖身上，沒兩下鼠妖就斷氣了。
胡綿綿覺得大仇得報：“好了，既然它死了，咱們回去吧。”
“等等，對於妖來說，只是身死，不代表真的死了，還要剝皮，挖了它的妖丹。”
蕭靖離話音剛落，原本倒在地上看起來已經嚥氣的鼠妖，猛地抬起頭來。
它爆發出尖銳的罵聲：“你們趕盡殺絕，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剛喊完，就被蕭靖離無情地法力，割開身體，鼠妖的妖丹憑空升起。
被少年一把握在掌中，緩緩吸收。
這回，鼠妖算是死透了。
胡綿綿眨了眨大眼睛：“它還有師父？”
蕭靖離冰冷的金黃獸瞳，斂著鋒芒。
他語氣淡淡：“像它這樣不入流的小妖，能修煉出兩百多年的妖丹，必定有人指點，不過，管它師父是誰，再來一隻我也能殺。”
說完，蕭靖離提起胡綿綿的衣領。
“走，該回去了。”
胡綿綿小手小腳胡亂撲騰：“你放下我，我會走路！”
少年的聲音帶著丁點戲謔，隨風飄來。
“走的太慢。”
他們走後不久，地上的鼠妖屍體已經化作了膿水。
此際，一縷黑煙飄起來，迅速地穿越過千山萬水，鑽入一處深山老林的山洞中。
一個盤腿打坐的青袍老人猛地睜開雙眼。
他伸手接住這縷黑煙，緩緩感應氣息後，他語氣沉痛：“竟有一虎一狐把我的大弟子殺了。”
青袍老人咬牙切齒：“再有三個人，我的神功就能大成，該死的老虎狐狸，這個時候出來壞我的事。”
他對著手掌裡的黑煙道：“放心去吧，我定會為你報仇。”
說著，他揮動袖子，身前不遠處的丹爐揭開蓋子，青袍老人將黑煙扔了進去。
蓋子合上，裡面傳來萬鬼哭嚎的動靜。
*
胡綿綿跟著蕭靖離回宮的路上，蕭靖離主動道：“你家在哪兒，送你回去。”
他今日已經吸過虎魄的法力，不用再將胡綿綿鎖在身邊了。
胡綿綿給他指了個路，蕭靖離便吩咐車伕前往陳府。
“蕭靖離，我跟你商量個事情怎麼樣？”
“不怎麼樣。”少年抱臂，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胡綿綿氣鼓鼓地瞪大眼睛：“我還沒說什麼事呢，你就不聽？”
蕭靖離語氣淡淡：“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狐狸生性狡猾，你別想耍我。”
“我沒想耍你！你先聽聽再拒絕也不遲，我打算開個香火店。”
聽到這話，蕭靖離睜開薄眸看向她，薄唇邊湧出一抹好笑的弧度。
“怎麼，不做狐狸了，改行要去扮菩薩？”
“才不是，你聽我說完嘛。”
胡綿綿將自己要開香火店的初衷說了。
她需要攢錢，也需要功德。
而且，她來這裡的任務，就是幫助紂王轉世開創盛世太平。
“每一根香，都凝聚了我的法力，可以上達天聽下通地府，除了奸惡狡詐、殺人放火的事不幫不做，其餘人的願望，皆可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