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狡黠眯眸,露出小狐狸般的頑皮。
想欺負我和孃親?吃泥去吧!
梁雲燕的馬車,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碾壓過水坑,直接翻了!
梁若笙從裡面飛出來,撲進旁邊的水窪裡。
一抬頭,滿嘴泥巴,大哭不止。
“娘!”
梁雲燕也沒好歹哪裡去。
她腦袋卡在車窗裡,手腳撲騰掙扎:“來人,救命啊!車伕你這個蠢貨,怎麼駕車的。”
母女倆人仰馬翻,周圍的路人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的。
傍晚。
胡綿綿在院子找呦呦。
屋內琳琅在和陳清音算賬。
琳琅嘆氣:“夫人,今日白天您在金莊裡,花了一共三千兩白銀,再加上給小小姐買衣服也置辦了不少,這……咱們賬目上,能用的活銀只有八百兩了。”
她們都是女人,家裡沒有個能賺錢的男人,要等下次銀收,只能等到半年一次的田莊鋪子收租收銀。
可這才剛收過一次,下次得等到六月。
陳清音眉頭不皺,彷彿有一顆定心石。
“該花的銀子必須花,我不能讓綿綿跟著我,在外面還受委屈。”
“在胡家她跟我忍受外室的挑釁,已經夠多了,我這金子買的就是給孩子的底氣,讓她以後長大了,也知道,我們不怕任何人。”
“就算和離了,她也不比任何人低一等。”
琳琅深刻認同地點頭:“夫人您說的對,梁雲燕母女倆如此囂張,一定很得阿努依的寵愛,可奇怪的是,如果梁若笙是阿努依的親女兒,為什麼聽說阿努依只認梁若笙為義女?”
陳清音搖頭:“外邦的人,心思複雜,我也不懂,但想來,以梁雲燕那樣的腦子,跟著阿努依未必就是好事。”
對方一看就不簡單,不是胡允深這樣能隨便糊弄的井底之蛙。
正說著話,管家從外面跑來。
“夫人,有客到訪,自稱是楊家四郎,來歸還東西。”
陳清音和琳琅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東西?我們沒給他東西呀。”
胡綿綿竄進來,眨著水潤大眼睛問:“會不會是撿到了呦呦吖?孃親,我沒找到呦呦,上次明明帶它去楊家玩來著。”
陳清音聞言,起身牽著胡綿綿,吩咐管家:“你將楊四公子請去正堂,我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