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楊家老爺以後,胡綿綿斷斷續續睡了三日才算緩過來。
宮裡的蕭靖離,更是直接昏到了第四日去。
醒來以後他咬牙切齒。
“這臭狐狸會不會用虎魄!”
想起她上次吐槽他虛,蕭靖離就更是惱怒。
他叫來太監:“你去替我接陳家胡綿綿進宮。”
太監尷尬:“九殿下,皇上說了,您不能隨意派遣宮人,有什麼需要,得先問過皇上可不可以。”
蕭靖離挑眉,俊秀的少年面龐,寫滿不悅。
“他算老幾,我問他?”
太監如臨大敵,慌張下跪:“說不得啊,這話可說不得!”
“殿下,過年時候,各宮皇子公主都去給皇上請安,唯獨您沒去,皇上許是生了氣,這是在讓您主動點,不如,您就去一趟吧。”
蕭靖離抱臂:“要給他請安這件事,你怎麼不說?”
太監一臉無辜:“奴才說了,可殿下只說了一個字。”
“滾……”他聲音越來越小,彷彿重現那日的委屈。
九殿下脾氣陰晴不定,可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
蕭靖離仔細思索,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正在休息,這太監進來吵人清夢,他自然要發脾氣。
蕭靖離坐回躺椅上,姿勢隨意慵懶:“罷了,那我就暫且不去找他,等等再說。”
他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向別人低頭,誰也不行。
*
胡綿綿因為睡大覺,錯過了上元節。
連續兩日,小傢伙都悶悶不樂。
陳清音詢問起原因,胡綿綿委屈地說:“聽說上元節的時候,所有燒雞都是半價,可以吃到飽……”
聞言,陳清音一愣,旋即笑個不停。
“綿綿呀綿綿,你這小傢伙,只要跟孃親說一聲,孃親豈會不帶你出去?不就是燒雞嗎?走,琳琅,收拾東西,我們帶小小姐出門。”
胡綿綿頓時仰起明媚的小臉:“真的麼娘親!那我們現在就走。”
正好快開春了,陳清音打算給胡綿綿做幾套新衣服。
而且,她最近因為嫁妝的問題,產生了一系列的深思。
她的婚姻可以說是不幸。
如果她沒有那麼豐厚的嫁妝,現在想必是要帶著女兒流落街頭,或者靠朋友接濟了。
而陳清音無比慶幸,她生母的遠見,確確實實地幫了她大忙。
她聽哥哥們說,自打她一歲開始,母親每年都會給她囤一份豐厚的嫁妝。
後來雖然母親去世,這個責任就落到了陳丞相頭上。
作為父親,陳丞相沒有委屈女兒,每年都給她存上大筆的金銀,以及買了不少田莊鋪子。
這是給女兒日後嫁人的底氣,也是立身之本。
所以陳清音現在還能拿錢,帶著女兒重新開啟新生活。
她決定效仿自己母親的行為。
“綿綿,我們先去金莊,娘給你買一套首飾存起來,好不好?”
每年一套,等到胡綿綿及笄以後出嫁,就有好多好多金子了。
陳清音也希望女兒以後擁有足夠的底氣。
胡綿綿眨著大眼睛,軟糯的聲音充滿童真。
“金子又不能吃,孃親買那麼多幹什麼吖。”
陳清音笑了起來,颳了刮小傢伙的鼻尖。
“傻瓜,金子雖然不能吃,但它是錢,可以買好多好多吃的。”
胡綿綿一聽,頓時重重點頭:“那我就收下叭!”
母女倆帶著琳琅下了馬車。
琳琅吩咐車伕:“忠叔,你去街頭等我們就好,一會小姐和小小姐,還要去霓裳閣和酒樓。”
陳清音牽著胡綿綿的小手進了金莊。
這是京城最大的金店,光是服務的侍從就多達二十人。
分為外樓和內樓。
內樓的金子,克數更重,而且造型更加別緻,通常都是龍鳳等尊貴的象徵。
所以內樓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有在迎接王孫貴族和皇親國戚的時候,才會請他們去內樓挑選金飾。
一般人都是在外樓購買。
陳清音剛牽著胡綿綿進去,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哎呀,我們是不是挑的太多了?”
掌櫃賠笑臉:“夫人,您放心挑選,大人提前派人來付過銀子,已經說了,您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