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燕和梁若笙母女倆眼中一亮,彷彿等來靠山一般。
“大人~”梁雲燕連忙跑過去,摟著來人的胳膊,一臉委屈,“您可算來了,不然,這陳清音又要指使下人傷害我們。”
進來的男人鬍子卷長,一張國字臉顯得有些威嚴,衣著顯然是異域人。
胡綿綿盯著阿努依,心想,原來就是這個傢伙。
早知道他是梁雲燕的靠山,那當初她才不會救他呢!
阿努依氣勢洶洶走進來。
他最先看見的,是庭院裡的陳清音。
楊四郎護在她身前,擋住了她身邊的孩子。
但阿努依來之前,就總是聽梁雲燕說,她寄居在胡家的時候,陳清音是如何縱容自己的女兒胡綿綿欺負梁雲燕母女。
今日他來,不僅是要給梁雲燕撐腰,還要幫陳清音好好教訓她的女兒。
聽說這孩子惡毒狡猾,壞心思非常多。
阿努依語氣不善道:“陳小姐,你們大燕有一句話我很喜歡,叫‘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喜歡刁難女人孩子,雲燕於我有恩,你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今日這事,我說句公道話,你跪下來跟她道個歉,一切就都算了。”
梁雲燕有些不甘心。
跪下來道歉就行了?她也要掌摑回去啊!
“大人~”梁雲燕蹭著他的胳膊,委委屈屈的,“她可是當眾打了我和若笙兩巴掌,不打回去,我難嚥下去心中這口氣。”
阿努依嚴厲的目光看過來,顯然不贊成這個舉動。
梁雲燕頓時畏懼,瑟縮腦袋:“好吧,她跪著認錯,我就算了!”
胡綿綿倒是看懂了。
這個阿努依,自然不會允許梁雲燕打陳清音,否則性質從拌口角,變成了互毆。
而他身為別國的使者,如果縱容梁雲燕毆打大燕的子民,還是陳丞相的女兒,傳出去必定激起民憤,對他不利。
胡綿綿心中冷哼。
跪下更不可以,今日她在這裡,倒要看看哪個敢給她孃親氣受。
陳清音語氣清冷,講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的,充滿鎮定。
“且不說那日在金店,是她對我出言不遜在先,她的女兒梁若笙更是先要動手,再說她們母女二人,在胡府居住的時候,吃我的用我的,還在背後詆譭我,跟著胡允深一起誆騙我的嫁妝錢財。”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我都還沒跟她算賬呢,別說我打了她兩巴掌,我就算扒光她的衣服,讓人拽著她去遊街都使得!這等見不得光的外室,巴掌打在她臉上,也是給她臉了!”
這些話說完,連胡綿綿都張圓小嘴。
孃親好霸氣!
就該這麼罵他們!
梁雲燕氣的七竅生煙:“你,你……大人,您快看她啊,真囂張!”
阿努依臉色鐵青。
大燕的皇帝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這個叫陳清音的女人竟然如此囂張?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阿努依說道。
楊四郎見對方身份尊貴,也知道是最近來大燕拜訪的扶屠國使臣。
聽說皇上看中他們國家的火藥配方,所以專門想要建立邦交,請扶屠國一批火藥師來造火器。
皇上都禮貌對待的人,被陳清音給冒犯了,那下場會怎樣?
楊四郎難免擔心,他勸道陳清音:“你先帶著孩子進屋,這裡交給我來應對吧。”
至少他給這個使者賠幾個笑臉沒什麼問題。
誰想,陳清音根本不怕。
“四少爺,這件事本與你無關,是我自己跟梁雲燕的私事,今日即便我躲過去了,來日她還是會來找麻煩,索性一次性算個清楚。”
正說著話,那邊阿努依就指使手底下的壯漢來抓陳清音。
楊四郎伸手想阻止,被推去一旁。
就在這時,胡綿綿上前半步,張開小手護在自家孃親身前。
“我看誰敢欺負我孃親!”一句話說罷,眾人頭頂的上空,竟然傳來半道刺耳的雷聲!
晴空打雷?嚇得在場的人都猛然抬頭看向天際。
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奇怪了,哪裡來的雷聲?
阿努依收回目光,正要發怒,卻在看見胡綿綿面容的時候,愣住。
“是你,恩人?”他詫異。
胡綿綿早就認出他了,這會兒對他只有滿心的厭惡。
“別這麼喊我,我都後悔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