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武今日恰好去給寧觀舟處理別的事了,並不在府中。
但他留下來的護院,可都是寧觀舟的人。
這會兒管家帶著護院們趕去門口,攔住這群氣勢洶洶的人。
“你們誰啊,貿然闖入別人家,小心我報官!”
管家剛說完,那些扶屠國的侍衛就很不客氣上前,差點將管家推一個趔趄。
護院及時出手扶住管家,語氣冷冷:“你們這是做什麼?想鬧事?”
隨著這一句問話,在場的護院都露出了冰冷嚴肅的神情。
梁雲燕抱臂,微微昂首,瞧起來頗有些小人得志的驕傲。
“我們可不是來鬧事的,是來討公道的!上次,你們家夫人陳清音,大庭廣眾下掌摑我和我女兒,這事今日不解決清楚,我跟她沒完,叫她出來!”
管家撣了撣袖子:“若是客人來,我們歡迎,但你這明顯上門找事,說的話也不能當真,我們憑什麼理會?請你現在就帶著這些人出去!”
梁若笙在旁邊說:“娘,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義父不是說了嗎,別害怕,儘管討公道,出什麼事他擔著。”
有了這句話,梁雲燕更加肆無忌憚。
她揮揮手:“直接搜,把陳清音揪出來!”
終於輪到她揚眉吐氣了。
梁雲燕心中別提多麼得意,當初寧觀舟帶人搜胡家,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有朝一日,她也要成為欺壓別人的人,而不是被人欺負的那個。
現在她做到了。
梁雲燕帶來的扶屠國侍衛要動手,管家身邊的護院們頓時蜂擁而上,兩邊發生了激烈的推搡。
就在這時,陳清音冷呵傳來:“都住手!”
眾人各退一步,看向牽著胡綿綿走來的陳清音。
梁雲燕見她一襲橙秋色衣裙,在這樣初春的天裡,顯得尤為華美。
跟胡允深和離,獨自帶著孩子在外面居住,似乎並沒有磋磨陳清音的美麗。
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氣質獨特。
不由得,梁雲燕沒了幾分底氣,心中噗噗的冒著酸水,更厭惡陳清音走到哪兒都是這副寵辱不驚的神情。
“上次打你的時候,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女兒要動手在先,你更是出言不遜,那兩個巴掌,是給你們的教訓。”
“沒想到你們還敢鬧上我府來,真以為我好欺負麼!”
陳清音說完,胡綿綿也不客氣地瞪著水潤的圓眸,瞧著梁雲燕母女倆。
梁雲燕冷笑一聲:“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強詞奪理,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人!”
“陳清音,這件事很好解決,只要今日你給我跪下,我就放你一馬,不然等會我家大人來了,沒你好果子吃。”
“你應該也知道,他現在代表扶屠國跟皇上議事,身份尊貴,連皇上都給他幾分薄面,你覺得真的出了事,皇上會保你?”
梁若笙跟著幫腔:“與其到時候在更多人面前道歉,失了尊嚴,不如現在好好求求我娘,興許還有轉機。”
陳清音看著這對母女倆的嘴臉,笑了笑。
梁雲燕頓覺刺眼:“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悲哀,扶屠國來使到大燕來,是為了談邦交,你以為他是為了給你這樣一個女人出氣的?”
“何況,我對與不對,就算鬧到皇上那兒,我也不怕,我相信皇上明察秋毫,至於你,今日若是敢在我府上鬧事,我絕不跟你客氣。”
“你——!”梁雲燕死死咬牙,“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把她家都給我砸了!”
眼看著那些扶屠國侍衛要撒野,護院們圍過去,阻攔爭執。
這時,門口匆匆進來一道人影。
原來是楊家門房看見梁雲燕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闖入宅邸,就告訴了楊四郎。
現在楊四郎帶著自己家裡的護院也趕來了。
“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闖別人家裡做什麼?”
楊四郎馬上擋在陳清音跟前。
陳清音微微皺眉,上前半步,簡單說了她與梁雲燕的恩怨。
“四少爺,這件事跟你無關,還是不要牽涉進來了。”
誰料,得知經過的楊四郎,更加堅定地不肯走。
他看著梁雲燕:“你從前好歹受過陳小姐的恩惠,非但不感恩,還要睚眥必報,沒見過你這麼狠毒的女人。”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