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音微微頷首,頗為有禮。
“我姓陳。”她的介紹,就簡單的多了。
楊四郎拱手:“令愛聰慧機敏,而且頗有幾分本事,在下的父親性命垂危之際,被她施以援手救回。”
“改日父親情況好轉,必定親自與家人一同來道謝。”
陳清音困惑地低頭,看了看賴在她懷裡的胡綿綿。
女兒救人?怎麼救的?
可看楊四郎說的信誓旦旦,也不像是有假。
她只能說:“這樣啊……令尊沒事就好。”
一番簡單寒暄,陳清音拉著胡綿綿告辭。
楊四郎看著她的背影,怔怔片刻,才轉頭離去。
回到家裡,幾個兄長還坐在楊老爺身邊,向他彙報剛剛瞭解來的情況。
“讓管家去周圍問過了,巷末搬來的那戶人家是陳府,聽說就是剛剛跟丈夫和離了的那位,陳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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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爺頓時道:“自古男女婚姻不合,只有男子休妻,再不濟,也是和離,這位陳小姐可不得了,既和離了,還有本事,讓皇上將她丈夫的罪行寫在皇榜上,張貼四處。”
“此女子不守規矩,竟能有這樣一個孩子,想來也是,一個叛經離道的母親,才能教出古靈精怪的女兒,否則瞧起來才四歲的娃娃,怎會救人呢?”
楊老爺撫須不語。
楊四郎卻忍不住為陳清音辯駁。
“父親一直教育我們,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這也是咱們楊家奠定發家基礎的道理,現在陳小姐的女兒,救了父親,她們就是我們的恩人,不該計較她的過去。”
楊老爺跟著點頭:“四郎說的不錯,既是恩人,她做的事情,我們不能以偏概全,該報答的,還是要報答。”
“四郎,你來準備酬謝的厚禮,等我身體好些,我們就親自登門。”
“是,父親。”楊四郎暗自高興。
陳府內。
陳清音獨自去了用膳的花廳。
正在幫忙擺碗筷的寧觀舟抬眸:“綿綿呢?”
陳清音一笑:“她說累了,要睡覺。”
剛剛她把小傢伙送回房間,胡綿綿甩掉鞋子,爬上床,竟然一轉眼就睡了過去。
寧觀舟挑眉:“剛剛聽見門口喧鬧,是誰送她回來的?”
“好似是楊家的兒子。”
“楊家……”寧觀舟琢磨,心裡有數,點頭道,“金山楊家。”
陳清音招呼說:“我得去守著綿綿,就怕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頓佳餚,大人自己享用吧。”
語畢,她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寧觀舟緩緩放下筷子。
他哪裡是為了吃來的?
既無胡綿綿,又沒有陳清音,這頓飯,不吃也罷。
他放下筷子,交代馮武:“讓侍衛交替巡邏,胡允深還沒死,就怕他最後關頭出來作亂。”
“是,大人放心。”
馮武將寧觀舟送去門口,看著他登上馬車走了。
誰都沒看到,一道泛著血紅眼神的黑影,從牆角像老鼠一樣溜過去。
它暗中爬上牆頭,盯著胡綿綿睡覺的屋子。
還差一步,它就能再多百年修為了,卻讓一個狐狸崽子破壞了。
它不會善罷甘休的,等著瞧!
黑影溜走。
:()萌狐寶寶一睜眼,大佬排隊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