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朗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摁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從他的額頭流下,劃過俊氣的面孔,緩緩滴到地上,溼了一地的泥土。
他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溼透了,連眼睫毛上都沾滿了汗水。
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時間,雖然只是一個小時,可是對他來說卻如過了一年一樣。
他所有的神經都像已經拉開弦的弓箭,似乎再輕輕碰一下,都會隨時斷開。
他焦慮到已經無法忍受的地方,因為等待太可怕了,也太漫長了。
那種生死未卜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比身在地獄般還難受。
他情願再挨多一次子彈,經歷一次九死一生的驚險,他也不願意經受這種等待。
因為這種不知結果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如果不是那個未知的結果一直支撐著他,或者這一刻,他真的快要瘋過去了。
終於,水面露出蛙人的頭,章朗馬上大聲問到:“怎麼樣?有沒有發現她?”
蛙人失望地搖了搖頭,“在這附近的水域都沒有發現貨箱,貨箱或者在沉沒的過程中被水衝去其他區域了。”
“那你們到其他地方繼續找,繼續給我找。”章朗竭斯底裡的命令著。
十幾個蛙人上岸重新換了裝置後,又到其他偏遠的水域去尋找了。
結果尋找了一天,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月光清冷的海邊,海水沙沙作響。
或許是今天出現事故的原因,聽起來格外的淒涼。
章朗目光散渙,神情呆滯的坐在岸邊,久久不願離去。
他彷彿被抽空了靈魂般,變的毫無意識,整個人看起來像片落葉般脆弱不堪,彷彿被風一吹,都會隨時飄走。
歐子耀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把他拉走,可是他卻好像在地上紮了根一般,怎麼拖都拖不動。
最後,歐子耀唯有把他敲暈揹走了。
第二天,章朗醒來時已經是清晨。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便是要到海邊去。
可是剛到房門口,就被歐子耀攔住了。
“阿朗,你昨晚一天沒吃過東西,先吃點早餐吧。”
“子耀,別攔住我,我要去海邊……”章朗激動地推開他。
歐子耀向身後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馬上架著章朗走到了餐桌前。
“阿朗,我知道你很擔心瑪帆。可是你得愛護自己的身體,你要是這樣不吃不喝,瑪帆還沒有死,你就已經支援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海邊陪著她……她一個人會害怕的……昨晚我不在,她一定害怕極了……”章朗有些無語倫次。
歐子耀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一陣難受。
他向兩個保鏢打了個眼色,示意把章朗放了。
章朗像脫韁的野馬,馬上像瘋一樣駕駛著車子就向海邊衝去。
一連三天過去了,搜救隊一次又一次失望地走上岸邊。
章朗的神色也一次比一次灰暗。
他滿臉鬍渣子,眼圈發黑,神色憔悴。
他已經連續三天在這岸邊守候了,可是等來的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結果。
章朗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摁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從他的額頭流下,劃過俊氣的面孔,緩緩滴到地上,溼了一地的泥土。
他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溼透了,連眼睫毛上都沾滿了汗水。
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時間,雖然只是一個小時,可是對他來說卻如過了一年一樣。
他所有的神經都像已經拉開弦的弓箭,似乎再輕輕碰一下,都會隨時斷開。
他焦慮到已經無法忍受的地方,因為等待太可怕了,也太漫長了。
那種生死未卜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比身在地獄般還難受。
他情願再挨多一次子彈,經歷一次九死一生的驚險,他也不願意經受這種等待。
因為這種不知結果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如果不是那個未知的結果一直支撐著他,或者這一刻,他真的快要瘋過去了。
終於,水面露出蛙人的頭,章朗馬上大聲問到:“怎麼樣?有沒有發現她?”
蛙人失望地搖了搖頭,“在這附近的水域都沒有發現貨箱,貨箱或者在沉沒的過程中被水衝去其他區域了。”
“那你們到其他地方繼續找,繼續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