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白選婷在白文武家一直是沒有什麼地位
() 的。從她懂事起,媽媽就不會像別的媽媽那樣抱她。
她小小年紀,就要做很多很多的家事,做得好沒有惡人誇獎,做得不好,錢守雲會打她,會擰她的耳朵,白文武就喝著酒看著,從來不會說錢守雲一嘴。
後來有了弟弟妹妹,她的日子更難過了,她在上學之餘,要照顧他們,哭了鬧了,她都會被罵,會被打。
他們一家出去玩,別人誇她長得好看,誇弟弟妹妹有精神的時候,錢守雲的臉色就會很難看。
白選婷早就有自己不是白文武跟錢守雲孩子的念頭,被證實她不是那一天,她七歲。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想著要去找親身父母。但她被看管得太嚴了,上學放學都有錢守雲來接,家裡的電子產品電話機永遠都是上鎖的。
甚至她連個朋友都沒有,每當有跟她走得近的同學,錢守雲就會出來言辭嚴厲地阻止她們靠近她。
於是她就再也沒有主動交過一個朋友,她就從錢守雲跟白文武打的一個個電話中抽繭剝絲,然後她發現,他們打回去老家的電話裡,總會提到白文華這個人名,他們總是在問這個叫白文華的人在哪裡,在做什麼。
並且每當老家來人時,她就會被帶走躲起來。
這樣的異常舉動,讓她確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當她十四歲那年,她得知白文華也在找她時,她萬分激動,她主動提起香江選美小姐的事情。利益燻心,從她十一歲開始,就想著怎麼把她賣個好價錢的白文武錢守雲心動了。
“我本來以為,我選美成冠軍的訊息傳回來,你看到了訊息,會主動來找我。”白選婷苦笑了一聲:“我忘記了,美貌有時候是好事,但有時候卻是壞事。”
“在拿到選美冠軍後,錢守雲就整日帶我參加各種各樣的聚餐。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由著她保管,連睡覺的時候她都守在我的身邊。後來我被送到覃達的身邊。”
“覃達跟她相比,有過之而不及。我被安置在一個小別墅裡,身邊至少有三個打著伺候我的名義卻實施著監視我的事的傭人。我的手機裡面裝了定位,我每撥打出一個電話,記錄就會發到覃達的手機上。”
“我有高檔衣服穿,我有奢侈品包包背,甚至我要是看中了什麼首飾,都會有人捧到我的面前。可我卻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寵物。我穿著一身的名牌,卻像是未著寸縷。”
白選婷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她的這一生啊,就猶如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
她跟在覃達身邊的這兩年,覃達給了她很多很多錢,但那些錢全都在錢守雲跟白文武的手裡。她在白文武家的別墅裡,只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間。連陽光都進不去,裡面只放得下一張單人床。
她的妹妹的房間雖然也沒有兩個弟弟的大,但她的房間佈置得好極了,柔軟的床鋪,隨處可見的軟萌玩偶,以及漂亮得像小公主的裙子。
婁鳳琴抱著白雪婷,不讓她再去傷害自己。
白文華已經泣不成聲:“當時你參加選美冠軍那段時間,我在外面找你,在西北那邊的山裡,山裡沒有訊號。等我們出山的時候,報紙上的新聞已經換了一撥了。”
白選婷靠在婁鳳琴的懷裡,婁鳳琴的身上有一股肥皂味,肥皂的味道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好聞,可在這一刻,在白選婷的心裡,卻比覃達從國外給她買來的那些那些大牌的香水要好聞得多,心情慢慢的寧靜了下來。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白選婷在錢守雲打給老家的電話裡,知道了白文華的去向。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老天在作弄人吧。
她本來都已經對白文華找到她不抱什麼希望了,但在下午,她看到白文華跟婁鳳琴林舒月敲響白文武家的門時,她內心依舊激動不已。
她知道白文武會來看這她,她就跑到房間,裝作睡覺的模樣,一直到白文武到她的房間,她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她就坐在床上,看著白文武站在窗戶邊,看著樓底下林舒月的一舉一動。
白文華走了,那一刻,白選婷心中失望絕望一塊湧來。
就在她萬念俱灰時,她看到了爬到樹上的林舒月。
在那一刻,白選婷覺得上天在瞎了十幾年後,終於將太陽的光輝灑在她的身上。
她耐著性子聽著白文武的教訓,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哄騙錢守雲,說物業經理約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