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麟隨大夫人一起來到小屋,下人們燃起火把點好燈,路上夫人已經把大概過程說了一下,只是沒告訴他姦夫是誰。
“把她們五個都處理了!”
“五個一起處理,會不會動靜太大?”
“有什麼大不大的?五個廢物還妄想給本官戴綠帽子,真是豬油蒙了心!”
“這事情沒有身邊下人參與是辦不成的”。
“一塊處理了!”
“臣妾覺得還是要審一下才好,這樣日後對她們的家人也好有個說法。”
“噁心!直接砍了!”
“先看一下那倆姦夫吧!她們這樣做可不是單純的偷情,這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陰謀,還是慎重些為好”。
“嗯!先看那倆賊人!”
宋兆麟之前的頭痛頭暈和虛弱多少有點誇張,真正殘酷的在後面,那倆賊人姦夫居然是竇家倆兄弟!
夫人說得對,這不是一般的偷情搞破鞋,這是陰謀!赤裸裸的陰謀!哪有兄弟倆一起去偷情搞破鞋的?而且還偷的是同一夥人!
宋家一下死了三位公子,宋大少爺放下一切工作忙於造娃,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東嶺榕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兄弟二人先有催逼糧餉在前,後有這偷著“幫忙”作底,什麼事都做絕了!他們才是真正想偷樑換柱的人!
“本大爺要滅了他竇家全族!”
“夫君息怒,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竇家畢竟是武將之家,不可冒然行事”。
“屁!他竇富貴就是軍中的一潑皮無賴,是大伯父為了和岑駙馬鬥氣才提撥的他,這些年來,他竇家一門三將軍,每個人都連升數級,以為真的是靠真本事得來的?狗屁!全是靠我宋家一手扶持的,如今竟在此關鍵時刻給我戴綠帽子,想來個偷樑換柱?
呸!做什麼春秋大夢?爺讓你全家死絕,寧王府中的竇氏也休想逃脫!定讓你竇家全族灰飛煙滅!”
宋家要玩的這偷樑換柱可不是一般的偷樑換柱,那是關乎到江山社稷的偷樑換柱,換的可是龍脈!此事的高明之處在於效果等同於造反,但過程代價卻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一切都溫柔進行!
這等偷天換日的高明之舉,豈容竇家這等下賤骯髒的血脈參與?而且還是以這種卑鄙下作手段進行,不堅決剷除,能說得過去嗎?天理不容!
“夫君,他竇家的確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但沒辦法,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沒功夫搭理他們,大事為重!”
“那怎麼辦?難道要本公子忍了這口窩囊氣?而且現在他二人已經死了,總不能暗搓搓把人給埋了了事”。
“當然不能,他兄弟二人欺人太甚!豈有還幫他們收屍的道理?他們喜歡來陰的,咱倆也給他來點陰的”。
“怎麼來?”
夫妻倆頭對頭商量了一陣,然後各自回去睡覺,下人們卻忙壞了,先是找了兩個和竇家兄弟身形相似的人,穿上相似的衣服,準備停當就“回”竇將軍府。
因為大半夜的,又是出去辦秘密得不得了的事情,門房小廝夢頭夢腦也沒怎麼防,隱隱約約見主子回來,便迷迷糊糊迎了過來,結果可想而知,還沒弄明白爺咋帶了人回來,才張口就被人一步上前,一手拎著頭頂的髮髻,一手利落割了喉嚨!
竇大少奶奶和竇二少奶奶的反應是一樣的,男人出去“辦大事”,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但她們都無能為力,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竇家不似宋家,不興什麼避子湯絕子藥那一套,肚裡揣上就生,無論男女,不分嫡庶,統統生下來,所以用不著太計較,都是有兒有女的人,每個月的月銀按時發放,特殘情況下爺能再給些金銀首飾就行,操那麼多閒心做什麼?
宋家那幾個賤貨又不需要竇家的銀子供養,反倒是事成之後能得好大一筆金銀,這是賤錢的買賣,去青樓得自己掏銀子,但爺們這次去幹的事,一文錢不出,這是穩賺不賠的大買賣!
正妻都抱著不聞不問的思想,妾室們更只能裝聾作啞,爺回來也累了,愛上哪就上哪,與自己無關。
睡覺!
別人吵鬧歸別人吵鬧,不關咱的事,天大地大,睡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