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放在對面。
艾莫坐下,有些視死如歸:“你怎麼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所謂的王大人,想來也是朝中官員。而與秦府有仇的年紀相符的官員……也就只有艾大人了吧?”
“你怎麼知道有仇?我在秦府做了多年的管家,有仇又何必來此受氣。”
“是嗎?秦府之事俱是管家在管,那麼給秦大人端去一杯有毒的茶水,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嘁,血口噴人。”艾莫扭頭看了眼秦必熙的牌位,“你怎麼不說,秦府隨便哪一位下人都能做到這件事?”
王覃古笑道:“官場上的老狐狸要真這麼容易被下毒,他早死千八百回了。你不也是蟄伏了幾年,才找到機會的嗎?”
“……”艾莫沉默了。
“我在你處得到的茶葉是君山銀針,但是我記得秦大人不喜歡甜的東西?”
艾莫這下倒是回答了:“君山銀針是他用來招待客人的,顯得面上有光,平日裡他只喝些便宜的苦茶。”
艾莫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似乎看不上這種行為。
“是嗎?但我記得,普洱也不是那麼便宜。”王覃古之前進入秦必熙書房的時候,喝過泡了安息丸的茶水,那時候,他分明記得是普洱茶的味道。
小時候他媽媽幫他找關係轉校的時候,買了幾盒普洱茶送禮,家裡剩下一些,王覃古便喝了幾月的普洱,他對於普洱茶的味道,還是比較熟悉的。
艾莫沒想到王覃古還知道秦必熙喜歡的是什麼茶,有些驚訝:“你如何知道他喜歡的是普洱?”
“這也不重要,我自有辦法。”王覃古故作高深,還真的暫時糊弄住了艾莫,“這下能談談了嗎?”
艾莫嘆口氣,背靠到椅子上:“……你說得基本沒錯,但是有一點——”
艾莫重新坐正,與王覃古對視:“——雖然我很想親手報仇,但確實不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