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緣:“從規則上看,我覺得奠玫說的哥哥,指的是夢樗。”
王覃古:“為什麼?”
何木緣:“規則裡說的都是‘少爺’‘小姐’這類的身份,沒有提到過兄弟姐妹的關係。”
何木緣:“而且,你也只說了桂安安是庶出不受寵的二小姐,有沒有可能,她不是桂府老爺親生的女兒?”
王覃古:“這倒不清楚,我只聽說過二夫人原本是下人。”
陳科:“也就是說,夢樗是桂安安的親哥哥,桂府的大少爺只是掛個名的哥哥?”
王覃古:“也不能這麼說,我覺得,規則其實是在強調‘身份’。”
陳科:“什麼意思?”
王覃古:“每一條規則都明確指出什麼身份的人該怎麼做,比如下人吧,他們就有嚴格的作息時間,但桂府的少爺小姐並沒有這樣的規定。”
王覃古:“而奠玫說的哥哥姐姐……應該只是指身份,誰的身份是‘哥哥’,就是我要找的答案。”
陳科:“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我沒聽懂。”
何木緣:“不怪你,吃月餅去吧。”
陳科:“……難道你懂了?”
何木緣:“沒有。”
陳科:“那你在驕傲什麼啊!”
王覃古:“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姐姐’又是誰,會不會和夢樗一樣,也是個桂府的‘外人’?”
何木緣:“你再逛逛,能碰上夢樗那就有可能碰上姐姐。”
王覃古:“也是,我再觀察幾天。”
王覃古收起手機,正準備睡覺,忽然聽見外面傳來陣陣響聲。
同時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劃破寂靜的黑暗。
“瘋子!她哥哥是瘋子!”
“啊——不要過來!”
伴隨著聲音的尖叫,王覃古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血的味道似乎就湊在他鼻間,還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額頭的感覺。
王覃古睜開眼,朝四周看了看,房裡的下人差不多都已經入睡,沒人被巨聲吵醒,或者說,其他人聽不見這聲音。
於是王覃古繼續閉上眼睛,但在他往後縮排被子的時候,後背突然感覺靠到了什麼東西。
他的前面是已經熟睡的另一個陌生人,後面的床鋪……原本該是空著的。
王覃古繃緊了後背,沒敢動一下。
後背上的觸感有點硬,帶著點溫度,隨著外面的聲音安靜下來,王覃古感覺到後背的東西在慢慢蠕動。
像是木板一樣的東西,很粗糙,在他背後緊貼著。
王覃古一動不動保持了一會兒,突然間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開口:“救救我好不好?”
王覃古沒吱聲,那個聲音依舊喋喋不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是個男性,雖然是求救的語氣,但依然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傲慢。
見王覃古沒出聲,那聲音又湊近幾分:“只要你睜開眼救救我,你就是我賈府的恩人,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賈府?是那個下人口中,被桂安安害死的“賈少爺”嗎?
只是他為什麼會來桂府的下人房間求救?不應該去找桂府的老爺或者其他人嗎?
那聲音又誘惑了一會兒王覃古,最後直接惱羞成怒:“你要是不肯救我,我就會纏你一輩子!一輩子不放過你!”
「可惡,為什麼不救我?」
“……”王覃古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用餘光看了看四周,卻發現自己邊上並沒有所謂的賈少爺,依舊是一片黑暗。
王覃古思考許久,最後緩緩轉身,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張江璐瑤給的符籙,轉向身後原本應該沒人的床位,小聲地開口:“你是誰?”
床位上,竟是門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王覃古旁邊。但門坣依舊閉著眼睛,看起來睡得正香。
那個聲音見王覃古終於肯理自己,語氣裡流露出一絲興奮:“我是賈府唯一的少爺,只要你肯救我,父親一定會重謝你的!”
“你在他身上?”
“是呀。”賈少爺回答,“我現在只剩下魂魄了,一離開別人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死去。”
王覃古點點頭:“我該怎麼做?”
賈少爺說道:“很簡單,你只要把現在這具身體悄悄搬到後院最大的桂花樹下,再挖出我的屍骨就可以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