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到,他本來臉皮就厚,就算這時候沈立訓他,王覃古也不會感到難過。誰上個學還沒被老師罵過了。
然後沈立就從他的黑色布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的畫架,讓王覃古到一邊練習去,自己又開始畫畫了。
王覃古認命地接過來,繼續用小型的勾線筆畫著玩兒。
教學的時候沈立還會關心王覃古有沒有聽懂,但是這時候的沈立是什麼也不會管的,王覃古是認真畫也好,鬼畫符也好,他都跟沒看見一樣。
按照王覃古的觀察,沈立大概是真的沒看到,在他勾勒出的草圖裡,這回整間畫室只有白溪一個人。
畫裡,白溪蜷縮在相對她而言有些小的沙發上,面朝沙發椅背,像是睡著了一樣,背後披散著的頭髮凌亂地貼在她的肩上,在她的頭頂,是放在小圓桌上的收音機,收音機的天線被折斷,切口處似乎有一點火星。
王覃古偷偷看了看邊上的白溪,依舊好好地坐在沙發上看資料,沈立怎麼就老想把對方畫成睡覺的樣子呢。
不過,在王覃古看來,端坐在一旁的白溪卻沒有畫中人有生氣,坐在沙發上的白溪雖然偶爾會面帶微笑地看向二人,但眼睛裡卻沒有高光,嘴角邊的梨渦是唯一有真情實感的地方。
而畫裡的白溪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是神情放鬆,嘴角的梨渦更有溫度,就彷彿是在幸福中睡去。
看樣子沈立還挺了解白溪的,能直接憑空畫出對方不一樣的神態,只是現在的白溪看上去像是沒有感情的助教機器一般,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