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課的時間，沈立依舊是示意王覃古可以自行離開，他則留在畫室中繼續作畫。
而白溪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像是要陪沈立一般。
王覃古走出畫室，這回沒有直接下去一樓，而是到往上來到了三樓。
教學樓的三樓是一整層的大型超市，裡面分門別類地售賣許多東西，無論是衣食住行方面的生活用品，還是有關繪畫的藝術工具，都能找到對應的商品。
王覃古在飲料區找到了礦泉水，兩塊錢一瓶，塑膠包裝上寫著“洛安畫室”的字樣，但是沒有寫生產日期和保質期，也沒有生產地的資訊。
王覃古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只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十元紙幣，好在夠用了。
他拿了兩瓶礦泉水，根據指示牌來到付款處。
付款處的收銀臺前坐著一個身穿工作服的收銀員，王覃古過去的時候她還趴在臺上小憩，聽見王覃古的腳步，收銀員才半抬起頭。
收銀員掃了眼王覃古手裡的礦泉水，語氣漫不經心：“四塊錢，概不找零。”
王覃古：“不找零？”這是什麼黑店？
收銀員有些不耐煩：“快點，到底買不買？”
王覃古正想轉身再去拿幾瓶礦泉水湊個整，突然想起規則裡只說食堂僅限現金支付，可沒說超市不可以電子支付。
而收銀臺前也確實放著電子支付的二維碼。
王覃古覺得他最好把十塊錢留一下，萬一什麼時候用得上現金呢。
於是他拿出手機掃了四塊錢，收銀員聽見收款到賬的電子聲音後，又繼續趴著睡覺了，絲毫沒有要開發票的自覺。
王覃古叫起她：“發票呢？”
“就兩瓶水要什麼發票。”收銀員翻了個白眼，沒理王覃古。
「多事，這年頭還有人堅持要發票。」
“那我不付錢了嗷。”王覃古揚了揚手機介面，收銀員才發現剛才那聲電子音是王覃古放的試聽音。
收銀員第一次後悔把收款的提示音設定成預設聲音，她陰惻惻地看向王覃古，眼睛微微泛紅：“你確定不付錢？”
王覃古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籙，帶著笑意在收銀員面前晃了晃。
之前江璐瑤確實因為拿錯了匕首沒給他，但不妨礙她送幾張符給王覃古，畢竟這些符都是隨時可以畫出來的。
這張符可以壓制住一些普通詭異的力量，王覃古還沒有發動符籙的威力，收銀員就感覺到了他手裡那東西的威脅。
她嚇得趕緊擺正姿態，拿過掃描器在礦泉水上的條紋碼上掃了一下，開好發票後顫巍巍地遞給王覃古：“您……您的小票，拿好。”
這符威力這麼大嗎？王覃古接過發票，付了錢，當時江璐瑤只說符籙沒使用前，可以給到詭異一點點壓迫感，結果收銀員是被壓迫得直接認慫了。
王覃古堅持要發票的原因還是想起了很久之前段元非的話。
“再說，我其實也沒有冤枉他，畢竟對於每個來買糖果的顧客，他們的員工都會說一句：‘我多送你幾顆糖，發票就不開了吧。’這數量，可比我做的賬要多多了，相比之下，我還是很善良的。”
萬一沒有發票，洛安畫室就不認這礦泉水了呢？王覃古現在身處的是詭異世界，凡事還是不要將萬一留下來。
走出超市，王覃古繼續向樓上走去，四樓和二樓一樣，都是用於教學的畫室，四樓也有12間畫室，裡面有十間的畫室門牌上寫著名字。
接著是五樓，同樣的12間畫室，每一間都有名字。
六樓是這棟教學樓的頂樓，也是最大的一層，一共有16間畫室，其中有四間的畫室門牌上寫著兩位學員的名字，畫室面積也比單人間要大一些，其餘12間裡，一共有八間畫室寫有名字。
但是王覃古看遍了所有畫室，沒有找到“暗黑”或是“暗潯”的名字，所以，他並不是洛安畫室的學員？
那麼他的學員證是怎麼來的？難道只要入住宿舍樓，就可以獲得學員證嗎？
“宿舍樓一共五層，一到四層為學員宿舍……每一層有十間左右的雙人寢……”
王覃古粗略算了一下，教學樓按照他目前看到的，除去一樓和三樓，能接納的學生一共也就五六十個，而宿舍樓可以供八十多名學生住宿，除非一樓另外一半有二十多間畫室，否則這宿舍樓是怎麼也住不滿的。
在現實中王覃古可能會歸因於學院需要多準備一些宿舍以便應對之後有機會擴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