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聞言沒有多問,朝王覃古點點頭就離開了,而此時已到亥時,管家和正廳中其他下人也都退下了。
秦煥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替王覃古搬來一把凳子,然後自己跪在靈柩前的軟墊上,示意王覃古坐著守靈。
王覃古有些傻眼,怎麼原來是有人守靈的嗎?
王覃古鬱悶地拿了個軟墊跪到秦煥邊上,有別人在邊上他怎麼好意思坐著守靈啊。
正廳裡點著許多油燈,門外還掛著紙燈籠,王覃古倒是不擔心有沒有燈光的問題。
王覃古本來還打算趁著守靈的時候玩手機聯絡室友,這下只能老老實實地在秦煥邊上待著。
“王公子是如何與家父認識的?”秦煥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說來話長。”王覃古思考了一下該怎麼胡說八道,“之前我……”
王覃古話還沒說完,正廳外面就響起了唱戲的聲音。
秦煥卻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等著王覃古說下去:“之前怎麼了?”
秦煥聽不見唱戲聲嗎?還是說,他故意的?王覃古回想起規則2,“請相信這是幻聽”,所以,如果秦煥知道了他能聽見唱戲聲,就算是違反規則,而他若是不盡快進入房間,也是違反了規則。
王覃古本來以為在秦府裡唱戲的會是秦煥,結果居然不是,反而另有其人。
秦煥還在盯著王覃古,眼睛裡微微泛著紅光,似乎王覃古不說出合理的回答,他就會一直追問下去。
“……”王覃古突然皺起眉頭,雙手捂住肚子,“秦先生,茅房在哪?”
秦煥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回答:“出門右拐,再直走百米左右,右手邊的小屋子就是。”
王覃古道聲謝,馬上站起來小跑出去,彷彿真的很緊急一般。
王覃古秉著做戲做全套,乾脆真的來到茅廁裡面,誰說茅房不算房間呢。
只是茅房裡味道確實挺大的,王覃古一進去就差點嘔出來,他算是體會到他的室友口中的“旱廁”是什麼樣子的了。
外面的歌聲還在繼續,王覃古掏出手機,將唱詞錄下來,他也聽不懂唱的是什麼,想著之後還能聽歌識曲一下。
王覃古將茅房門關上,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還想著手電筒算不算一盞燈。
他將這個詭異副本的規則和大致情況發在宿舍群裡,本以為這個時間點了應該沒人回他,結果沒想何木緣還醒著。
何木緣:“所以你又沒能成功回來?”
王覃古:“……嘿嘿。”
王覃古看不見何木緣的表情,但按照他對何木緣的瞭解,這會兒八成在嘆氣。
何木緣:“行吧,我看看規則。”
五分鐘後,何木緣發來訊息:“我看嫌疑人很明顯是在秦煥、管家、二夫人裡三選一唄。”
王覃古:“哦,這我看出來了。”
何木緣:“……”
何木緣:“你就這麼點資訊,我還能看出什麼來?”
王覃古:“我比較在意剛來那會兒,秦煥唱的戲,我之前試過搜尋,發現手機除了和你們聯絡之外,其他功能全不能用了。”
何木緣:“那你錄的音呢?”
王覃古:“發不過去,我也聽不清楚他在唱什麼。”
那邊又過了半分鐘左右才回話:“我儘量找出來吧。至於那張繼保,你多留意留意,說不定哪天遇見了。”
王覃古:“我總覺得,張繼保不是個人?”
何木緣:“廢話,裡面的不都是詭異。”
王覃古:“不是……我是說,他應該是戲裡的角色,和那出戏有關。”
何木緣:“那應該會好找一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何木緣說完就下線了,王覃古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要放在大半夜做,他又聽了會兒外面的戲詞,隱約能聽見“繼保兒”“清風”“狀元爺”之類的,看來他的猜測沒錯,那出戏就是有關張繼保的,至於有沒有歷史原型,王覃古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外面的唱戲聲漸漸停了下來,王覃古暗自鬆口氣,看來他這回是蒙對了。
王覃古正要回到正廳,剛走出茅房的門,迎面就撞上了管家。
“王公子,還沒睡嗎?”管家手裡提著一盞用白紙糊著的燈籠,裡面的燭光滲透出來,呈現暖橘色,光線照到的地方也搖曳著燭火的影子。
“在為老爺守靈呢。”
管家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