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生怕趙顏來一句,“試試就試試,”趕緊把話題岔開,“她睡在這裡,是不是攔了咱們的路了?”
越少徵點點頭:“是。”
謝北潯上前一步,低頭,默默地和睡著了姑娘說了一句,“得罪了,”便將她到了樹的另一側。
越少徵抬腳就往裡走。
趙顏緊隨其後。
走在最後面的謝北潯,把人又抱回來了,安頓好了一切,才匆匆跟上了越少徵。
姑娘一直睡著,好像從未發覺自己被人移動過。
趙顏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
謝北潯緊走幾步,跟上了越少徵,“趙顏這是怎麼了,怎麼性情變得這麼易躁易怒?”
越少徵;“他應該是被影響了。”
“被影響了,被誰?”謝北潯環顧四周。
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人,就只有之前遇到在睡覺的女人,還有之前一直哭的女人。
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影響到他?
越少徵面色平平:“這裡有很多看不見的東西,會慢慢影響一個人。讓他的言行舉止,變化越來越大。”
謝北潯:“那他會死嗎?”
越少徵:“他不會死,但是,精神會不好。”
狂暴躁鬱,相對而言,已經給您算是很好的了。
怕就怕,他以後,活在了自己構織的幻境中,渾渾噩噩地過完了這一生。
謝北潯:“他還能好嗎?”
越少徵:“不知道,”他說,“聽說,來過這裡的人,最後都是瘋子。”
越少徵的眸色明明暗暗,很明顯是想起了從前很多不願提及的往事。但是在謝北潯看過來時,又恢復如常。
謝北潯:“那咱們倆,咋沒被影響呢?”
越少徵輕笑,“咱們倆,一個只關心銀行卡餘額,一個只關心我好不好。咱們倆對這些東西無慾無求的,怎麼可能U會被那些髒東西影響?”
謝北潯:“……”
他說的很有道理啊。
他們走了沒多久,謝北潯就聽到了鳥鳴聲,以及水流的聲音:“前面,有水聲。”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聲,腳步卻依舊不緊不慢。
謝北潯蹙著眉,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越少徵:“等一下,”他指著地上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下的淺淺影子,“這裡的每一處陽光,都避開了草叢。阿潯,你說,那些草叢裡,是不是有什麼咱麼不知道的東西?”
謝別潯毫不在意:“只不過,是些兔子之類的小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