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色發白,眼眶發紅,可憐兮兮地咬了下嘴唇。
越少徵又扯下來一片葉子。
可能是他用的力氣太大,女人痛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越少徵又問了一句:“這次呢,能說了嗎?”
女人抽抽搭搭,“露水散去時,朝陽升起的地方。”
越少徵對女人的回答,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們從哪條路走,是立刻能到你說的地方?”
女人眸光輕閃:“那邊。”她隨意地指了個方向,眼底閃爍著惡趣味。
越少徵的手慢悠悠地放在了葉子上面:“撒謊,可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品德。”
眼看著那片葉子就要離開花莖了,女人急急忙忙地說了句:“路在腳下呢。”
越少徵輕笑:“多謝。”
謝北潯一臉困惑地看著越少徵和這個女人:“她說的是啥意思?”
越少徵把那兩片葉子揣進了兜裡:“路在腳下,但能指路的,是這兩片葉子。”
六葉草可不常見。
更何況是能成了精的六葉草,更不常見。
他把這兩片葉子帶在身邊,興許能碰到對六葉草氣味感興趣的怪物,能帶著他們找到路,也不一定呢。
謝北潯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女人敢怒不敢言,“不客氣。”
她一點都不喜歡眼前這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不僅不怕她的幻象,還把她身上的兩片葉子帶走了。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
謝北潯快走幾步,跟上了越少徵,“那個女人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越少徵:“他說的是,咱們應該往東走。”
“為什麼?”
“太陽,東昇西落。而且,她應該說的是,朝陽升起,露珠才會散去。現在是夏日,一般三四點鐘就會天亮。等到太陽高升,露水早就沒有了。”
謝北潯點點頭,跟著越少徵朝著東方走。
越往東邊走,謝北潯越覺得很熱:“奇怪,”他擦了把頭上的汗,“難道是因為這裡是因為這些密密麻麻的葉子不透風,才這麼熱的嗎?”
他身上全是汗,黏在身上,特別難受。
悶熱的風一吹,感覺更不舒服了。
越少徵的身上,清清爽爽,特別乾淨:“你在忍一忍,等咱們走到地方了,就會好很多。”
謝北潯悶悶地嗯了一聲,隨手擦了下臉上的汗。
趙顏熱的受不了了,言語之間有些煩躁:“忍忍忍,你們就知道忍!你沒看看這天氣嗎,這麼熱,這麼悶,誰能忍得了?”
越少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有辦法,能立刻涼快一點嗎?”
趙顏今日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膽子變得特別大,“你不是辦法很多嗎,你就不能想出來一個好點的辦法,讓我們兩塊嗎!真是的,平時見你,想法都很多。怎麼現在見到你,覺得你這麼廢物呢。”
越少徵忽然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平日裡見到越少徵就害怕的趙顏,此時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十分大膽地迎上了越少徵的目光。
謝別潯怕他們倆吵起來,趕緊拉著越少徵往前走:“越少徵,你看看前面。”
被謝北潯這麼一說,越少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前面怎麼了?”
謝北潯指著靠著大樹小憩,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他的身形,應該是個人。”
越少徵:“那可不一定。”
越少徵快走幾步。
他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睡的香甜的少女,眸色愈發深沉。
趙顏上前一步,想要把人叫醒,卻被越少徵攔住了:“不要叫醒她。”
趙顏不高興地看著他:“為什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
真不知道謝北潯留他做什麼!
越少徵目光涼涼:“因為,她是睡死人。”
謝北潯一臉困惑地看著越少徵:“睡死人?啥意思?”
越少徵:“意思就是,只有她沉睡時,她的四周才是安全的。若是她醒了,那她的周圍必然會有猛獸。”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趙顏:“你想要強行把她喚醒,然後,讓我們處在危險之中嗎?”
趙顏粳著脖子看他,“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七分相信了。
越少徵冷笑:“要不,試試?”
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