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不刺鼻,但是,聞多了,讓人的腦袋很不舒服。
謝北潯皺著眉,“咱們這一趟,白走了。”
啥也沒問出來,啥也沒找到,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沒白走,”越少徵忽然停了下來,越過謝北潯的肩膀,看著遠處又重新出來說話的幾個老太太,“最少,我們可以確定,這些人和管理員的聯絡。”
謝北潯:“和管理員有聯絡,什麼聯絡?”他怎麼沒看出來?
越少徵:“他可能是想要給自己留幾個伴兒,也有可能是想要給別人造成一種有人生活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原因,誰知道呢?”
他從剛才和老太太說話的言語之中發現,老太太對管理員,似乎是很畏懼。那種畏懼,是從骨子裡散出來的。
謝北潯:“你怎麼確定,他們之間是有關係?”
越少徵:“味道。他們身上都有同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越少徵仔細地想了想,“我記得,公寓的餐廳裡的桌子上,曾經擺過一盆開了花兒的梔子。那味道,和管理員身上的味道很像。”
“梔子花?”謝北潯想了好一會兒,“梔子花有味道嗎?”
越少徵:“有,味道清香,不濃烈。”
管理員和老太太身上的味道,是梔子花香的味道,還摻雜著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越少徵仔細地聞了聞,沒分辨出來。
謝北潯跟著越少徵在三樓和四樓,轉了好幾圈兒。
三樓和四樓的房間裡、走廊裡,都擺滿了梔子花。有的已經開出來了白色的花兒,有的還是花骨朵。遠遠一看,特別好看。
謝北潯湊近聞了聞,“這味道確實挺好聞的。”
越少徵:“不知道樓上還有沒有了”
謝北潯:“我們要不要去樓上看看?”
越少徵想了想:“去看看吧。”
謝別潯和越少徵往樓上走。
謝北潯抬眼看了一眼樓層的標誌,狠狠地皺了下眉,眼底閃過了不解:“我記得咱們之前就來過五樓了,怎麼這半天,啊還是五樓呢?”
越少徵累的氣喘吁吁,臉色發白,“咱們得立刻回去!”
謝北潯:“怎麼了?”
越少徵往下走:“我們被困在了五樓。”
謝北潯:“怎麼可能?”
越少徵很順利地走到了四樓,“因為,管理員沒說,咱們能上五樓。”
他們的活動範圍,只能在三樓和四樓。
越少徵回了房間,休息了一會兒,臉色才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中午十一點多。
謝北潯和越少徵一出現在餐廳,原本熱熱鬧鬧的餐廳,頓時就變得特別安靜。謝北潯神色如常地坐在了角落裡,習慣性地給越少徵盛了一碗粥,放在了越少徵的面前,“吃吧。”
越少徵舀了一勺粥,淺淺地嚐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謝北潯蹙著眉:“不合胃口?”
越少徵點點頭:“不好吃。”
還沒等謝北潯說話,管理員就插了一句話:“那可是用雞肉做的雞絲粥,怎麼可能不好吃。”
謝別潯這才注意到,管理員的嘴角,有一抹紅色的印記。
人血?
謝北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困惑,但很快消失不見:“越少徵從來都不吃肉,各種肉,他都不愛吃。”
管理員嘲諷地說了句:“都快死了,還這麼多事兒。”
謝北潯:“……”
越少徵挑食,跟他有啥關係?
越少徵的神色,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但唯獨聞到管理員身上的味道時,眉頭輕輕地皺了下:“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兒。”
“人血?”謝北潯聲音很輕,眼睛一直瞄著還在和人說話的管理員。
越少徵搖頭,“不,應該不是人血。”
謝北潯驚聲低呼,“這你都能聞出來?”
越少徵咧嘴一笑,“我厲害吧?”
謝別潯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讚,“真的很厲害。”
“……各位,用餐愉快。”管理員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謝北潯更不明白了,“他這是啥意思?”這次,竟然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越少徵:“應該沒啥事兒,”他慢慢地喝了一口粥,還是覺得難以入口。
謝北潯怕他餓出病來,趕緊去廚房。在廚房裡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