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潯緊走幾步,追上了越少徵:“死了一個。”
越少徵:“嗯。”
肯定是那個人碰掉了花盆,才引來殺身之禍的。
謝北潯:“咱們倆,咋辦?”他掃了一眼,跟在他們倆後面的樓泱泱,眸色愈發深沉。
樓泱泱,是個麻煩。
越少徵:“樓泱泱肯定還會去找那個少年要筆的,我們看著她就行了。”
就她那個德行,肯定會想方設法從少年的手裡摳出來一支筆,然後帶出去。這麼好的炫耀機會,她怎麼可能會錯過?
謝北潯冷哼一聲:“這人,倒是把怎麼賺錢的辦法,看得明明白白的。”
只要是這裡面的東西能帶出去,那價錢能翻上去好幾倍。徐錦一讓樓泱泱跟著他進來,除了要知道這一層裡有什麼,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旁人不知道的內幕訊息。這樣一來,徐錦一就可以憑藉這些訊息,不僅能把給他的錢都轉回去,地位還能水漲船高。樓泱泱也不可能白給徐錦一當探子,肯定得從中撈點什麼好處。
越少徵能看得出來徐錦一的小心思,又怎麼會猜不透樓泱泱的小九九。他之所以什麼都沒說,是想縱著樓泱泱找死。
那他就能帶著死屍出去,還能順利收到尾款,一舉兩得。
越少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隨她去吧。”
謝北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早晚得把自己折騰死。”
越少徵但笑不語。
從蘇宅回來之後,謝北潯和越少徵就回房間休息了。樓泱泱趁著大家不注意,果然又偷偷溜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裡又多了一支筆。謝北潯趁著她下樓吃飯,偷偷地溜進了樓泱泱的房間。將她從外面帶回來的那支筆給偷出來了。
越少徵看著擺在床上,拆的七零八落的筆,微微擰眉:“什麼都沒有啊。”
謝北潯:“這筆裡面的提示,要麼是樓泱泱提前拿走了,要麼是裡面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越少徵把這支筆,原封不動地裝了回去,“應該原本什麼都沒有。”
謝北潯:“我們不知道下一個提示,怎麼才能找到回去的線索?”
越少這:“是有點難辦。”
目前來看,時間在不斷倒退。而他們還是一籌莫展,這對他們來說,十分不利。
謝北潯把那支筆,又悄悄地送了回去。回來時,偶然聽到了在打掃房間的保潔說話:
“那個小夥子啊,還真是厲害。死了老婆孩子,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給人畫畫。”
“不畫怎麼辦呢,畢竟啊,人要活著的。”
“聽說,那個小夥子和他妻子的感情特別好。他妻子死了,他怎麼一點都不傷心呢?”
“……誰知道呢……”
“唉……都是苦命人啊……”
謝北潯困惑不解。
在外面畫畫的那個人,是個面容稚氣的少年,怎麼可能是個死了老婆孩子的人?
越少徵:“……你確定?”
謝北潯重重地點了下頭:“我聽的一字不落。越少徵,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倆看到的人,怎麼能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呢?
越少徵起身往外走,“我們去問問樓泱泱。”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屋裡傳來了樓泱泱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是我,”謝北潯高聲說話:“我們來找你問點事。”
樓泱泱開了門,雙閉環熊,一臉不耐煩地靠在門框上,“什麼事,說吧!”
越少徵:“你見到的那個賣筆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樓泱泱:“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滿臉都是鬍子。眼睛很長,挺好看的。”
謝北潯臉色一變。
本來半靠在謝北潯身上的越少徵,在聽到樓泱泱的話之後,瞬間站直了身子,“你確定沒看錯?”
樓泱泱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瞎子,他長的那麼有特點,我怎麼可能看錯?”
謝北潯看了一眼越手徵:“咱們倆看到的,和他們看到的不一樣。”
越少徵面色發黑:“嗯。”
謝北潯:“我們要再去看看嗎?”
越少徵:“明天再說。”
樓泱泱就算是反應再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謝北潯來問他關於賣她筆的人的事情,是有什麼發現了。她站直了身體,“怎麼了?”
“沒事,”謝北潯和越少徵一前一後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