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眸色一沉:“我看不出來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拿著的扇子上。他記得,他們的房間裡,擺著很多的扇子。其中一個,扇面上畫著的就是這幅山水畫。
謝北潯撿起了一塊石頭:“我也沒看出來什麼,”他掂了掂手裡的石頭。猛地朝著涼亭扔過去。石塊砸在了涼亭裡的桌子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他們也似乎沒察覺,該做什麼,還在做什麼。謝北潯瞪大了眼睛:“這是假的?”
越少這淡淡地嗯了一聲。
謝北潯:“咱們又被困在這裡了。”
越少徵:“那可不一定,”他從園林裡的雕塑上,掰下來一塊石頭,直接扔過去了。剛好砸到了男人的頭上。惹得男人氣憤地扭過頭,那張陰森恐怖的臉,在謝北潯的面前猛地放大。嚇得謝北潯,差點一屁股沒坐地上,不停地後退。
越少徵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站在了謝北潯的身後。再帶著謝北潯躲避男人的過程中,身上不可避免地多了不少細小的傷口,覆著殷紅的血珠。
“你別動!”
謝北潯眼尾猩紅,嗓音發沉:
“我來!”
謝北潯抿唇,拿著越少徵給他的刀,趁著他不注意,一下紮在了男人的胸脯上。
男人瞬間就消失了。
那女人看男人死了,瞬間變得綠皮紅眼,滿嘴獠牙地朝著謝北潯撲過來。謝北潯一側身,手中的刀就紮在了她的後心上。女人還來不及慘叫,就化成了一股青煙,消散於天地間。兩個小孩子,也一同消失了。只留下了兩把團扇,孤零零地躺在了地上。
他房間裡,擺在窗戶下面的團扇,忽然就消失了。
越少徵走過去,俯身撿起來。團扇上的女人,五官明媚,華服豔麗:“北邙鄉女。”他說,“看來,之前得到的字條是提示這裡,也在提示那個女人要殺你。”
北邙鄉女怎麼會殺謝北潯呢?
謝北潯只是一個平常人,怎麼會惹一個死了好幾百年的亡魂呢?
謝北潯收起了刀:“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呢?”
先前那幾層的怪物也是,處處對他下殺手。
越少徵垂眸,長睫低垂,掩去了眼底紛雜的深思:“……誰知道呢?”
謝北潯想不出來原因,索性也不去想了,“咱們走吧。”
恰好此時,遠處傳來了樓泱泱的聲音:“喂,你們幹啥呢,快點過來啊!”
謝北潯扶著越少徵,快步朝著他們走去。
“……你們有一個小時的參觀時間,”導遊說:“你們可以隨便走動,但是,不能隨便動園林裡面的擺設。”
好似是在提醒,又好像是在警告。
謝北潯看了越少徵一眼,恰好,越少徵也轉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閃過了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深意。
導遊說完了話,就走了。
跟著來參觀的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了,四處閒逛。
樓泱泱跟著謝北潯和越少徵,正走到了一處拐角處,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聲“咔嚓!”一聲,好似是花盆落地的聲音。謝北潯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景物就全都變了。
之前的天氣,晴空萬里,微風不燥。如今的天氣,卻是狂風暴雨,恨不得將人吹到天上去。
謝北潯拽著越少徵,躲在了石雕的後面,聲音越來越高:“是不是有人動這裡的東西了?”
越少徵臉色很差,再加上身邊的樓泱泱還一直往外推他,他的臉色就更差了:“是!”
謝北潯將他護在懷中,“那咱們怎麼辦!”
風這麼大,吹的人都睜開眼睛。想要出去找辦法,有點難啊!
樓泱泱又推了越少徵,高聲道:“越少徵不是很聰明嗎,讓他出去找啊!謝北潯,你不能去,你得留下來保護我!”
謝北潯算是看明白了。
合著算來算去,都是她合適呢。
“不行!”謝北潯把越少徵緊緊護在懷裡,很不高興地說道:“越少徵不能去,我也不會走!你要是怕,你就自己想辦法走!”
大風颳的樓泱泱差點沒吹走,慌忙之中抓住了越少的衣服,才堪堪躲過了大風:“謝北潯,要是不讓他出去,那你說,咱們怎麼辦!你可別忘了,我是我們老大花了一千四百萬,讓你們來保護我的!你這樣說,不怕收不到尾款嗎!”
謝北潯氣的眼睛都紅了。
越少徵拍了拍他的手:“你還記得聲音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