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裡。”他指著筆桿和筆尖的連線處:“這裡有一節白色的東西。”
謝別潯將他手裡的那支筆拿過來,小心的把筆尖那頭擰下來,從裡面露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字:北。
“這是什麼意思?”樓泱泱皺眉,看著字條上的北字,一臉不解。
謝北潯打趣道:“我的名字裡,有個北字,難不成這說的是我?”
越少徵:“那可準沒準。”
謝北潯一臉吃驚:“怎麼可能,我從未來過這裡!”
怎麼可能會有人認識他,特意放了個字在裡面?
越少徵:“好了,我剛才是騙你的,”他繼續往下說:“我方才發現,這筆桿是骨頭做的,筆尖是人的毛髮。我想,那少年知知操縱這些怪物的辦法。”
謝北潯擰眉:“你的意思是,這支筆是用已死之人的骨頭和毛髮做出來的筆。說是實現願望,其實就是找可以做成筆的替代品。”
這也就說明了,少年手中的筆桿,為什麼會變了顏色。
越少徵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樓泱泱心裡又是慶幸又是後怕。
她當時就是看著好玩兒,然後在那個人的手裡買回來的。誰能想到,這支筆能殺人呢?要不是謝別潯把她救下來,那她就完了!
樓泱泱不自然地笑了笑,“謝北潯,咱們現在怎麼辦?”
越北潯還沒說話,樓泱泱房間內的電話就響了。樓泱泱剛說話,對面就傳來了導遊歡快的聲音:“樓小姐,趕緊下樓吧!我們一會兒要去參觀這裡的古建築群!對了,2201的客人是不是在你的房間裡?”
“對。”
“那你們抓緊時間下樓,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樓泱泱放下電話,看著謝北潯和越少徵,把剛才導遊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她說,要帶我們去參觀古建築群。”
謝北潯看了越少徵一眼:“走吧。”
越少徵跟著謝北潯出了門。
一樓大廳裡,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人。他們幾個一出現,導遊的目光就看過來了:“你們來了,”她清點了一遍人數,“好了,現在人已經齊了,我們該走了。”
走在最後的謝北潯悄聲說話:“她怎麼對死了兩個人的事情,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越少徵:“可能她已經習慣了吧。”
導遊帶著他們穿過了長長的街道。往左一拐,就是這次要參觀的蘇宅。蘇宅是典型的南方建築,線條流暢,黛瓦如詩,蒼翠的青苔在陽光下更顯古樸之意。巧奪天工的園林,穿梭其中,頗有幾分曲徑通幽之意。每一處石、每一片水、每一朵花都經過精心安排,好似一幅精美絕倫的山水畫。
前面傳來了導遊清脆的聲音:“……這家的主人是明末清初的狀元……鬱郁不得志……”
站在最後面的謝北潯和越少徵低聲說話:“你有沒有感覺這裡陰森森的?”
謝北潯搓了搓胳膊。
今兒這太陽這麼大,他怎麼覺得這麼冷呢?
越少徵走在前面,將他護在身後:“有點不對勁兒。”
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黑霧,遮天蔽日。導遊清脆的聲音,他已經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如珠如玉,由遠及近:“歡迎來蘇宅做客。”
陰冷的氣息撲在吹在謝北潯的露在外面的面板上,激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越少徵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女人低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夾雜著女人輕柔的說話聲:“他是這裡的有緣人,只有把他留下,你就能安全離開了。”
越北潯忽然想起了,他之前從筆桿裡面找到的那張,帶有北字的字條。
聽她這意思,字條上的北字,指的是謝北潯。
越少徵冷冷地說了句:“要是我拒絕呢?”
女人道:“那就要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幾乎是她的話音才落地,越少徵就被人推了出去。
可他的身後,剛剛沒人!
越少徵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淡漠如菊的眼中,略過了一絲涼意。他從腰上摸出了一根淬過火的銀針,朝著某一個方向扔過去。
沒過一會兒,黑霧中傳來了女人壓抑的嚎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恨不得現在立刻離開。
謝北潯冷汗直流:“越少徵,怎、怎麼辦!”
越少徵的手裡,捏著一根針,警惕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