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死,他們也管不了。
謝北潯完全贊同。
樓泱泱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
謝北潯和越少徵吃過了飯,又出去轉了一圈兒。剛走到了少年的攤子前,少年就說了和剛才一樣的話:“哥們兒,要買扇子嗎?這扇子,能讓人實現願望,買一個吧。”
謝北潯依舊拒絕。
越少徵依舊是咳嗽。
依舊是有人擠開了謝北潯,一臉激動地衝到了攤子前,急切地想要讓人給他畫扇面:“聽說,你這扇面能實現願望。”
少年溫和地點點頭:“是。”
那人激動地大聲說道:“那你幫我畫一輛車,車的上面貼滿了鑽石!”一顆鑽石的價格要不少錢,一輛車上要都是鑽石,那至少不得一個億啊。再加上那輛車,那得多少錢啊!他心裡想著,一輛車,再加上鑽石,他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少年笑著拿起了筆,隨便勾勒了幾下,就畫出了一輛名車。
那人激動的臉頰上的肉都在晃。
謝北潯湊到了越少徵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他的筆桿子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之前的那根筆桿子,是棕色的。現在手裡用的這支筆的筆桿子,是黑色的。
越少徵淡漠如菊眼中,掠過一絲涼意,眸色輕輕淺淺:“應該不是同一支筆。”
謝北潯:“這筆,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玄機嗎?”
要不然,怎麼能許什麼願望,就能實現什麼願望。更讓人想不通的是,操縱筆的怪物,又是從哪裡來的?
“應該是吧,”越少徵聲音極淡,眸光卻落在了站在少年身後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五官模糊,但身上穿的衣服,卻是和之前那個被金子壓死的人,穿的一模一樣。他的手上拿著一支筆,筆桿金燦燦的,恭恭敬敬地用雙手端著,“你也看到了。”
謝北潯點點頭:“嗯。”
越少徵:“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可不就是怪物了。”
謝北潯和越少徵在旁邊看了會兒,覺得無聊,剛想要離開,樓泱泱就拿著一支筆桿是棕色的筆過來了,“喂,我這支筆,還能用嗎?”
越少徵眯起了眼睛。
那支筆不是他讓樓泱泱還回去的那支筆嗎,怎麼還在她手裡?
謝北潯小聲地說道:“這個樓泱泱,又在糊弄咱們倆呢。”
肯定是覺得這支筆好看,自己偷偷留下了。
越少徵冷哼:“這個樓泱泱,還真是喜歡裝聰明。”
謝北潯:“自作聰明的人,通常下場都很慘。”
謝北潯心裡還有點期待。
少年慢慢悠悠地在車身上畫了一塊粉色的顏料,淡淡地看了一眼樓泱泱手裡的筆,“能用。”
樓泱泱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她還打算把這個東西帶出去,賣個好價錢呢。一想到,她千辛萬苦弄回來的東西,被謝北潯又是踢又是摔的,心裡就開始埋怨謝北潯了。
少年含笑的眼底,帶著旁人不易察覺的陰森:“但是,這筆的筆桿壞了,需要換一個。”
真是的。
他心道:這筆桿是怪物要死不死時,從身上撥下來的指骨,做成的骨棺。與怪物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只要骨棺有一點損壞,怪物就必定會消失,這支筆也就成了廢筆了。
真是可惜了。
樓泱泱想了好一會兒,才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少年頗為惋惜地看了她手中的筆一眼,“好。”
這麼好的筆,以後卻見不到了。
樓泱泱心情很好的拿著筆,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北潯扶著越少徵也往回走,才走了沒幾步,就被前面兩層外三層的人給堵住了去路:
“我的天啊,那是什麼車啊,怎麼車上全是鑽石啊!”
“那得值不少的錢吧?”
“可惜了,那人年紀輕輕就出了車禍。”
“這以後家裡的孩子和媳婦兒可咋整……”
從大家的隻言片語中,謝北潯大概拼湊出來了事情大致發生的經過。
但是,當他從人群中擠到前面,看到貼滿了鑽石的車,被撞的都已經看不出原本樣貌。被車輾的屍體,東一塊西一塊的,再加上紅色和白色的交織,刺激謝北潯胃部傳來不適。他猛地撥開了了人群,扶著樹開始吐。吐的胃裡什麼都沒有了,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越少徵輕輕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