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規戒律,也比不上越少徵!
越少徵的身體孱弱,又因為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之後,更加羸弱了。謝北潯看著坐在桌子旁,安安靜靜吃飯的越少徵,他的心裡是又著急又無可奈何。
謝北潯拿了兩個雞蛋,又端來了一碗蔬菜粥給越少徵:“你要是不喜歡吃,就別勉強了。你吃這個,”他把蔬菜粥推到了越少徵的面前,“你嚐嚐這個粥,合不合你胃口。”
越少徵嚐了一口,“還行。”
謝別潯把剝好的雞蛋放在了他的碗裡,“吃吧。”
正在吃麵條的小姑娘,看了看謝北潯,又看了看越少徵,忽然說了句:“小哥哥對你可真好。不像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到哪裡都被欺負。”
話裡的隱含之意是,她現在孤身一人,需要有人照顧。
謝北潯對越少徵這麼一個外人都這麼體貼入微,那肯定也能護著她安全離開。
但是,入了謝北潯和越少徵的耳中,便是含義不一樣了。
謝北潯:“一個人也挺好,最少,幹什麼的時候,不會被打擾。”
“小哥哥,要不,咱們倆組隊吧。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拖你後腿的。”她急了,直接把話挑明瞭。
越少徵放下了筷子,似水的眼中升起了一層薄霧,遮住了眼底的涼意:“唉,阿潯,對不起。要是我在聰明一點,身體在爭點氣,你就不會啥事都顧忌我了。阿潯,對不起啊,我給你拖後腿了。”
謝北潯:“……”得,這人,又開始了。
小姑娘:“……”
越少徵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低聲說:“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得學著堅強,好早日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北潯:“……”
小姑娘:“……”她怎麼忽然覺得,她碗裡的面,這麼難吃呢。
謝北潯:“好了,”他明知道越少徵是裝的,但還是看不了他這麼傷心難過,“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他可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越少徵面露喜色,“真的?”
謝北潯重重地點點頭:“真的。”
小姑娘半天也沒插進去一句話,急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放心的應該是我,我一個小姑娘我,萬一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兒,可咋辦”她是真的怕了。
越少徵轉頭看著謝北潯,語氣低落:“她說的對,我一個大男人,是沒什麼可怕的。”他說完,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好似咳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裝!”
謝北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越少徵不需要裝,他就是身體不好!”他的音色更冷:“你說組隊的事情,我不能答應。我還要照顧越少徵,沒空!”
小姑娘捂著臉跑走了。
越少徵眉眼含笑。
謝北潯淺笑,“你又何必跟一小姑娘一般見識?”
越少徵的眼尾染上了幾分紅,“阿潯,她明知道她是啥意思,你還向著她說哈。阿潯,你又嫌棄我了。”
他就是看不了謝北潯的身邊有任何人。
謝別潯:“……”他還沒完沒了了。
吃過了午飯,幾個人又去了後山。幾個人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把那快遞弄好了。
越少徵和謝北潯晚飯只是隨便吃了幾口,就回房間睡覺了。
半睡半醒間,謝北潯又聽到了有人砸東西的聲音。
咚、咚、咚……
清晰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
謝北潯從床上坐起來,推了推還在睡覺的越少徵,聲音壓的很低:“越少徵,你醒醒,醒醒……”
越少徵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沙啞:“怎麼了?”
謝北潯指了指外面:“有聲音。”
越少徵側著耳朵,仔細地聽了聽:“我們去看看。”
謝北潯拉住了他:“不好吧?”
他還是有些擔心。
越少徵拽著他往外走:“你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他們倆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發了黴的房間,謝北潯只是悄悄地開啟了一條窗戶縫兒,房間裡的黴味兒都直衝鼻子。他們趴在窗戶縫兒上,朝著裡面張望著。房間裡面只有一盞燭火,昏黃的燭火落在了李招娣的那張臉上。襯得她那張臉更加陰森恐怖,她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拿著釘子。一下接著一下的把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