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潯沒當回事兒,隨便應了一聲,就下樓了。
他剛離開,那扇死門裡,忽然出現了一個渾身都是血,個子很小很小的人。她朝著三樓走,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就要好了,就要好了,就要好了……”
他的聲音很大,坐在樓下吃飯的越少徵和其他人一點都沒聽到。
咚咚咚。
三樓傳來了很大的,有人走動的聲音。
旁人聽的不真切,偏偏謝北潯聽得很清楚:“樓上有人。”
“不能吧,”有人說道:“這裡除了咱們,還能去樓上?”
樓上沒人,三樓又進不去。來的人都在這裡了,怎麼可能有人去樓上。
“那可沒準,”越少徵起身往上走,“沒準,不是人呢。”
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簡易,瞬間就沒有了吃東西的想法,迫不及待地跟著越少徵和謝北潯上了二樓。
長長的長廊裡,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充斥著整條長廊。越少徵皺著眉,嫌惡地用帕子捂著口鼻。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也都是小小的血腳印。四外也是血人身上滴下來的血跡,越少徵嫌惡地挑著乾淨的地方走。
越少徵順著血腳印往上走,站在了三樓門口:“咱們去三樓。”
這個怪物開了三樓的禁制,他們也算是沾光了。
三樓的佈置,和之前謝北潯見過的一模一樣。也有一個檔案室,但不同的是,多了一個裝修特別高尚的衛生間。洗手檯上擺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粉色百合花,兩側擺著的是茉莉味的香氛。都不用靠近洗手間的門,濃郁的香味都能讓人退避三舍。
謝北潯跟著越少徵去了檔案室,在裡面轉了一圈兒:“這裡少了很多人的資料。”
沒有各個老師的資料,又少了一大半兒學生的資料。更重要的是,裡面很多資料都是殘缺的。
越少徵從架子上隨意拿了幾張資料,只是隨意掃了幾眼,便放回了遠處,“嗯。”
謝北潯:“你有什麼發現?”
越少徵:“和你的發現差不多。”
謝北潯:“你看看這裡,”他指著架子上一個小小的血手印:“這裡……”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了有人推架子的聲音。謝北潯一手把越少徵護在了懷裡,一手拉過了愣在一旁的虞芝芝:“小心!”
被謝北潯護在懷裡的越少徵,及時躲起來的虞芝芝,啥事都沒有。反倒是用胳膊擋著架子的謝北潯,胳膊不小心地被劃破了。頓時,整個袖子都成了紅色。
越少徵墊著謝北潯駭人的傷口,眼底滿是戾氣:“你怎麼樣!”
謝北潯沒管自己的傷口,反倒是關心地問了問他:“你呢,怎麼樣?”
“我再問你!”越少徵激動的大吼,高亢的嗓音下,是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再問你,你怎麼樣了!”
謝北潯愣了下:“我沒事。”
越少徵的眼尾猩紅,眼底湧動著瘋狂的暴虐,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傷口:“我們會馬上離開這裡的。”
“嗯,”謝北潯愣愣地應著,壓根不明白,越少徵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嚇人。
越少徵冷這兩,從牆上把那個渾身都是血的小個子血人撕下來,拎著他往二樓走:“送進去的生人,讓你成了人型。你不滿足,竟然還想要用同樣的辦法,把自己變成我和我們一樣的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都千不該萬不該的去碰謝北潯!”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你放開我!”血人齜牙,“我要殺了你!”
要不是那個人的血,讓她發狂,她也不會讓這個病秧子發現!
“放開你?”越少徵冷笑,“你在做夢!”有了這個血人,他們就能順利離開這裡了。放了它,簡直是痴人說夢!
血人不停地掙扎著。
越少徵力氣很大,就算是血人這麼掙扎,他也能穩穩當當地拎著,將它扔到了生門。生門裡立刻顯現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越少徵毫不猶豫地拽著謝北潯就進去了。虞芝芝緊隨其後,其他人生怕落下了,也趕緊跟著進去了。
有了這個血人,再加上謝北潯在那個小女孩身上拽下來的項鍊,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從這裡回到了之前的星星幼兒園。只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是從裝滿水的浴缸裡跑出來的。一個個的,都成了落湯雞。謝北潯手臂上的傷口,沾了水,有些感染了。
越少徵手裡的血人,經過水的清洗,已經變成了之前越少徵見過的簡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