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說話,她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她沒有親愛的媽媽,也沒有爸爸。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我做她媽媽,我做她爸爸,永遠愛著她……”
他的耳邊盤旋著令人崩潰地問題:“我的爸爸媽媽不見了,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謝北潯困頓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縮在角落裡,雙手捂著耳朵,大腦一片空白。
那道童音由遠及近,好像是站在謝北潯的身邊,唱著歌謠,說著話。偶爾還要問一句:“你不是會唱嗎,為什麼不唱呢?”
謝北潯就當做沒聽見。
上次,他就是聽了這首童謠,才會讓他失去了神志。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幻想中,要不是越少徵用他的血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他不能再讓越少徵那麼做了。
謝北潯狠狠地咬了下舌尖。
直到他的口腔裡傳來了血腥味,才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明。
外面傳來了門被大力撞擊的聲音。
那些盤旋在謝北潯耳邊的聲音,隨著門被大力地撞開,全部都消失了。
越少徵面色青白,淡漠如菊的眼中,難得慌張,嗓音發顫:“你怎麼樣了?”
他半夜醒來時,沒發現謝北潯。他就知道,謝北潯出事了。
謝北潯扶著牆,勉強地從地上站起來,強扯出一抹笑意:“我沒事。”
臉色極差,渾身發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水,還是汗給浸溼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越少徵恢復了一點力氣,扶著他往外走:“你怎麼想起來去衛生間了?”
不是說了,半夜的時候,不能出門嗎。
謝北潯:“我聽到了水聲,我就打算過去看看。我還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唱歌,問問題了。”謝北潯身上用不上一點力氣,虛弱的靠在床頭。
越少徵眸色一沉:“你回答了?”
謝北潯搖搖頭:“你不是說過,不能隨便搭話嗎。我啥都沒說。”
越少徵點頭:“嗯,你這麼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