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心想,謝北潯今晚沒事,那就必然有人會出事。
謝北潯看了眼睡的一直在說夢話的虞芝芝,眼底羨慕:“她這睡眠可真好。”
這房間裡都鬧成這樣了,她都沒醒。
越少徵:“別管她了,你在睡一會兒吧。”馬上就要天亮了,就會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謝北潯累極了,躺在床上,沒多長時間就又睡著了。
早上六點。
劉園長再一次敲響了謝北潯的房門。她越過謝北潯的肩膀,看著屋裡還在睡覺的越少徵和虞芝芝,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好像對謝北潯和越少徵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略有不滿:“現在是吃飯的時間,請各位準備好。”
“好的,多謝園長。”謝北潯客氣地道謝。
越少徵吐了血,昨晚又撞門,今天早上起來,整個人的臉色就很差,但精神看起來還可以:“去吃飯嗎?”
越少徵點點頭:“走吧。”
謝北潯和越少徵下樓時,大家都已經吃完了早飯,正坐在餐桌旁邊聊天。
虞芝芝朝著謝北潯和越少徵擺了擺手:“謝北潯,過來。”
謝北潯扶著越少徵坐在了她的旁邊:“怎麼了?”
虞芝芝把給他們倆留的包子和豆漿,往他倆地前面一推,又從兜裡掏出來倆雞蛋給他:“給你們倆留的,趕緊吃。”
在幼兒園吃飯,除了小朋友的飯菜是有定量的,其餘的人吃飯,都是誰先到誰就搶著吃。你吃不到,那就餓著。
謝婢潯滿眼感激:“多謝!”
謝北潯把虞芝芝給的雞蛋,全都給越少徵吃了。
“沒事兒,”虞芝芝湊到了謝北潯的耳邊,小聲說道:“聽說,昨天晚上,丟了兩個孩子,兩個老師。”
謝北潯皺了下眉,“怎麼又丟孩子了?”
虞芝芝:“聽說,昨天晚上老師帶孩子去上廁所,一直沒回去。”
謝北潯沉著臉,喝了一口豆漿。他們是在廁所消失不見。同樣,他也是那個時候被困在洗手間。
難道,這個幼兒園裡的洗手間,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怎麼發生的事情,都和洗手間有關。
虞芝芝接著說:“你們來得晚,還沒聽說呢。今天孩子們要出去上課,咱們跟著。”
今天太陽這麼大,出去曬一會兒,她不得曬黑了嗎。
謝北潯眉頭緊皺,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這種天氣,不適合出去。”
萬一給孩子們曬中暑了,怎麼辦。
正在吃東西的越少徵,忽然出聲:“在太陽光下,才能甄別出來一些東西。”
是人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總要確定下才行。
早上七點。
老師們帶著小朋友們去了操場。
越少徵特意看了看,小朋友的身後,基本上都有影子。但是,那個叫簡易的小姑娘除外。身體後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謝北潯:“你都看到了?”
越少徵點頭:“嗯。”
謝北潯:“沒想到,咱們倆猜了這麼半天,最後是這個小姑娘。”
越少徵眸色深深淺淺,像是藏了很多的心思:“嗯。”
此時,廣播裡響起來昨天這些孩子們唱了一天的童謠,前面領舞的老師,面無表情地教孩子們跳舞。孩子們的四肢僵硬,一個動作學了半天也沒學會。謝北潯和越少徵只是象徵性地動了動胳膊腿,完全的敷衍。倒是身邊的虞芝芝,學的有模有樣。
這些孩子學完了舞蹈,照例問了一句:“我們的 爸爸媽媽不見了,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越少徵搶在老師回答之前,高聲說道:“他們都死了!”
而後,是冗長的沉默。這種沉默,壓的謝北潯額頭滿是汗,不安地退後了一步。
簡易用力地夾緊了手裡的洋娃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爸爸媽媽都死了?”
越少徵很平靜地說了句:“我看到了。”
站在他身後的謝北潯,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
這人這謊話,說的越來越順嘴了。
簡易仰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是壓抑著的怒氣:“你在說謊。”
越少徵頓時覺得好笑:“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在說謊的?”
簡易:“我記得,我媽媽是個化妝品銷售員。我爸爸,是個會計。他們倆一個會說,一個會算計。你看上去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