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走廊裡響起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謝北潯挪開了頂在門後的櫃子,快步從洗衣房裡走出來,跟在了走在最後的虞芝芝:“大家夥兒這是要去哪兒啊?”
虞芝芝回頭看了他一眼:“就是咱們哪個班的帶班老師說,有個孩子丟了,我過去看看,”她上上下下地掃量著謝北潯和越少徵:“你們倆昨天晚上幹啥去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謝北潯身上的衣服上面衣服,沾上了不少的水漬,幹了之後,皺皺巴巴地貼在了身上,很難看。越少徵身上的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沾上了很多顏料,更不好看。
乍一看,確實是挺狼狽。
“哦,洗衣房的洗衣機 壞了,我幫著修了修,”謝北潯隨便找了個藉口。
越少徵咳嗽了兩聲,預設了謝北潯的話。
虞芝芝相信了,“那你們辛苦了。”
前方傳來了帶班老師崩潰的哭喊聲:“我怕這些孩子不聽話,特意坐在了門邊看著的!誰能想到,這孩子還是沒了!”
她就是打了個盹兒,誰知道一睜開眼,孩子就丟了!
劉園長臉色難看:“那你沒找找嗎!”
老師哭道:“我找了,哪兒都沒有!”
要不然,她怎麼能坐在這裡哭呢!
謝北潯皺了下眉。
她說她在昨晚出來找孩子,那就是說,她看到了那些孩子把他們倆堵在了洗衣房的事。
既然她看到了,她為什麼沒說呢?
越少徵碰了碰謝北潯的胳膊,低聲道:“這個老師,沒說實話。昨晚你進去時,看見她了嗎?”
謝北潯仔細地想了想:“好像沒看到。”
越少徵又低聲說話:“那你離開的時候,和簡易說話時,有老師阻止嗎?”
謝北潯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也沒有。”
越少徵:“這就對了,這個老師昨天晚上根本沒在,”越少徵說的言之鑿鑿:“我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這裡的人都沒什麼反應。我看,要麼是習以為常,要麼是有意避開。”
謝別潯:“我覺得,她們是習以為常。”
越少徵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辭。
又在這裡待了會兒,謝北潯和越少徵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謝北潯擦著頭髮從衛生間出來,越少徵才換好了衣服,虞芝芝端著從食堂拿回來粥和饅頭進了房間:“吃飯吧。”
謝北潯客氣地道謝,坐在餐桌旁邊吃飯:“那個消失了的孩子,找到了嗎?”
虞芝芝:“不知道。園長說,孩子貪玩,說不準又跑哪裡去了。等會兒吃飯的時候,興許就回來了。”
劉園長的反應,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謝北潯蹙了下眉,眼中閃過不滿。但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越少徵,還是壓下了心裡的那些想法,大口大口的吃饅頭。
虞芝芝湊近了謝北潯,笑眯眯地說道:“你們昨晚不光是修了洗衣機,而且還被困在洗衣房了吧?”
謝別潯淡淡地掀了掀眼皮:“你怎麼知道的?”
虞芝芝:“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房子開始漏水。這床單被罩啥的,全都溼了。我就想著把換下來的床單被罩送去洗衣房,結果就看到洗衣房被水給淹了。沒辦法,我蓋了一夜的溼被子。”
她不停地抱怨。
謝北潯的眸色一沉。
他明明是被那些小孩子堵在了洗衣房裡,怎麼在外人看來,是困在了水裡了?不過,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跟困在水裡也沒什麼區別了。
謝北潯和越少徵說話:“越少徵,這咋漏那樣的水,這園長都過來看看呢。”
越少徵只是喝了兩口粥,便再也喝不下去了:“誰知道呢,興許,這裡就園長睡的房間不漏水。”
謝北潯挑眉,“怎麼可能,剛剛虞芝芝不是說,這裡全都漏水了嗎?這園長就算是睡的跟個死豬似的,這大水泡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越少徵含水的眼中,藏著淡淡地笑意:“萬一,她就喜歡呢。”
謝北潯手裡的勺子,落回了碗裡,輕輕地攪拌著:“那她的喜歡,可真挺另類。”
他說:“你沒發現,園長從來不靠近有水的地方。”
謝北潯:“我還真的沒發現。”
他細細想了想。
確實,園長遇見地上有一灘水的地方,都會特意繞開。
他繼續往下說:“要我沒猜錯,咱們把那件衣服放在水裡,將這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