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不知道。”
謝北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得趕緊過去了。”
越少徵跟著謝北潯出門,去找阮安安。
謝北潯站在阮安安的房間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開門:“人呢?”謝北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焦躁地說道:“還有十分鐘七點,這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她又跑到哪裡去了?”
越少徵神色平靜:“我們去找找。”
山莊雖然很大,但是能住的房間很少。謝北潯挨個房間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阮安安。看著越來越近的時間,謝北潯心中更加焦躁:“這裡都沒有,她到底去哪兒了!”
越少徵神色平平:“你還沒找全。”
謝北潯:“怎麼可能!”他可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看的,不可能有漏下的。
越少徵指了指一樓左邊的幾間房:“那裡,你去了嗎?”
謝北潯遲疑了下:“那裡,不是不能去的嗎?”
越少徵輕笑,“你倒是聽話,”他往那邊走:“時間到了,咱們仨不出現,也會被懲罰的。既然都是被懲罰,不去看看,那不是太吃虧了?”
謝北潯:“……”他忽然覺得越少徵說的很有道理啊!
左邊第一間房間,裡面的佈置特別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只擺了一個倒扣著的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謝北潯:“這屋裡乾淨的像是沒人住過一樣。”
這屋裡到處都擦的鋥亮,和他們房間一樣,這屋裡也沒有鏡子。
越少徵小心地把剛才移動了凳子,歸到了原位,“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這裡倒有點像是客居。
第二間的房門上掛著一把厚重的大鎖,謝北潯皺了下眉:“越少徵,這咱們怎麼進去?”
越少徵的手,只是動了幾下,掛在門上的鎖就開了。
謝北潯一臉佩服:“你這開門撬鎖的技術,絕對是AAAAA級的。”
越少徵:“還行吧。”
這間房裡的生活痕跡,要比之前的那間房重。除了和之前房間裡一模一樣的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還多了一張梳妝檯和一些生活用品。梳妝檯上擺著吃了一半兒,發黴的饅頭。隨便扔在床上的衣服,以及像是特意放在衣服旁邊的一顆棋子。
謝北潯:“這裡也有棋子。”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聲:“你看這件衣服,是不是有點眼熟。”
謝北潯:“這衣服和霍氏身上穿的衣服,是一樣的款式。”
越少徵:“這是霍氏的房間?”
謝北潯:“……可能吧。”
遠處忽然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謝北潯拉著越少徵趕緊躲到了外面。他悄悄地把窗戶推開了一小條縫隙,剛好看見了剛進門的阮安安。
屋內昏黃的燭火,落在了阮安桉露在外面嬌嫩的肌膚上,平添了幾分誘人的身姿。紅唇微微嘟起,秀眉輕蹙,似是很不滿意身上穿的這件水粉色勾著銀色花邊的旗袍。她又從旁邊的箱子裡翻出來一件天藍色的碎花裙子,她抬手,把自己的頭髮散開。從頭髮中間開始替自己脫皮。泛著暖色的燭火,照在了她紅的發光,用木頭做成的骨頭架子上。她小心地拿起了那張人皮,小心小心翼翼地換上了。
她看著身上新換上的人皮,在那件天藍色裙子襯托下,愈發白皙的面板,滿意地笑了笑:
“還是這套人皮好看。”
阮安安很滿意地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又得意地哼起了歌兒。
躲在窗戶後面的謝北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面色如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屋裡正忙著欣賞自己剛換上人皮的阮安安,怒氣衝衝地瞪著外面,“誰在那裡?”
越少徵拽著謝北潯,忙貼在了暗處的牆壁上,大氣兒都不敢喘。
阮安安開了窗,仔細地看了看,確定沒人了,才又重新把窗戶關上。
謝北潯剛想動一下。
緊閉的窗戶又開啟了,嚇得謝北潯貼著牆壁站,大氣兒都不敢喘。
阮安安什麼都沒發現,又關了窗。
謝北潯又等了許久,見阮安安沒有開窗的意思了,才敢長出一口氣。
他們怕驚動阮安安,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
謝北潯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阮安安、阮安安,她、她,她……”
越少徵很好心地接過了他地話:“是,阮安安不是人。”
一想到那個不是人的阮安安膩在他身邊,叫他哥哥,他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