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一臉喜氣。
謝北潯剛要接過來,就聽到越少徵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你怎麼樣,用不用帶你回去休息?”
越少徵虛弱地朝她笑了笑:“嗯,我們回去吧。阿潯,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謝北潯扶著他往房間走:“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好像有點不喜歡越少徵這麼客氣,語氣有點重:“你以後少和我這樣說話,我不喜歡。”
越少徵眼眸深處的暖色,漸漸瀰漫了整個眼眶,清冽的銀色中,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暖意:“好。”
謝北潯:“你為什麼不讓我拿阮安安給的棋子?”
越少徵:“你忘了,來將軍冢的第一天,那個怪物說的,在將軍冢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隨便撿,”他提醒著:“而且,你別忘了,咱們房間裡還有一個殘局。”
謝北潯對於他的提醒,是心存感激,但是對於他說的殘局,他不認可:“那盤棋,可不一定是殘局。萬一有人喜歡下棋,只是下了一半兒呢。又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含義呢?”
越少徵扭頭看了謝北潯一眼,對他說的話,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默默地回了房間。
阮安安看著謝北潯和越少徵越走越遠的背影,眼底盡是陰霾。
這麼好的機會,又讓他們倆給溜了。
不過,就算是走了他們倆,還剩下好幾個人呢。
阮安安收起了眼中的陰霾,重新換上了笑容,和旁邊的人說話:“……你說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旁邊是個說著一口地道方言的中年大叔,似乎是對古玩有一定研究。他拿過阮安安手裡的棋子,仔細地看了看:“你這東西,是料子不錯,品相也很好,拿出去能值不少錢。”
阮安安:“真的嗎?那我豈不是要發財了!”
中南大叔眼中羨慕:“你運氣可真好。”隨便一撿,都能撿到好寶貝。
阮安安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還在迴圈,頗為遺憾地說道:“可惜啊,我出不去了。這些東西留給我,也是一堆廢料。”
阮安安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就告訴所有人,她進入了迴圈。不能離開,也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威脅。因為她是迴圈,又有經驗,很多人都喜歡和她待在一起。這個中年大叔覺得,她既然不能離開,這些東西在他的手裡,也沒啥太大用處,想了想,斟酌道:“要不,你把這些東西給我。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就找我認識的朋友,把你這些東西作價。得來的錢,咱們二八分賬,你八,我二。”
阮安安笑的牙不見眼:“大叔,我信得著你!這事,你看著辦就行了!”
中年男人也沒想到,阮安安會把東西給他。他稍稍愣了下,才說:“行,那這事兒咱們就這麼定下了!”他盤算著要給阮安安多少錢合適,壓根沒注意到,阮安安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中午十一點。
大家吃過了午飯之後,便回房間休息。
謝北潯覺得自己剛睡著,安靜的山莊裡面就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謝北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出事了。”
越少徵往外走,謝北潯忙跟了上去。
這次死的那個說著地道方言的中年男人。死的時候,也是眼睛上蒙上了紅布,嘴角翹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安詳。他身上的面板,乾巴巴地貼在了面板上。越少徵看的仔細,他頭頂,有一顆玉色的棋子。
謝北潯自然也看到了。
謝北潯瞳孔一縮。心道,當初要不是越少徵喊走了他,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越少徵輕咳,眉宇間有了一絲厭惡。
謝北潯:“你站這裡,”他把越少徵拽到了通風好的窗戶旁,“這裡沒味道。”
這裡的血腥味太濃了。別說越少徵覺得嗆鼻子,就是他都覺得這味道聞的時間長了,會讓人噁心。
越少徵總算是覺得好受了:“以後不要隨便撿東西,更不要隨便拿別人給的東西。”
謝北潯瘋狂點頭:“你說的都對!”
這麼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裡,他以後絕對會聽越少徵的話。
謝北潯和越少徵在這裡待了會兒,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麼一鬧,謝北潯徹底沒了睡意。反倒是越少徵,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就越來越嗜睡了。他才躺床上,就又睡著了。
謝北潯待著無聊,就開始研究那盤下了一半的棋。
他不是很懂圍棋。
但他也看得出來,白棋是在設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