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無人應答。
謝北潯提了氣,緊張地盯著房門。
門外的人,又敲了敲門,“有人嗎?”
樓泱泱嚇得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就被越少徵拉住了手。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樓泱泱緊張地嚥了幾下口水,才把想要說話的念頭壓了下去。
越少徵模仿之前見過的血影子說話的聲音,隨便嗯嗯嗯地說了幾句。
門口傳來了女人的自言自語:“好了。既然你在屋裡,那我就不進去了。”
很快,門口又傳來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好像是真的離開了房間。
謝北潯依舊是保持著警惕,一眼不眨地盯著房門。
樓泱泱在心裡默默祈禱,在門口的那個人,趕緊離開。
李大壯悄悄地走到了門邊,悄悄地開了個很小的縫隙。他透過縫隙,仔細地看著門口。他看了半天,才確定門口沒有什麼人了。
“怎麼樣?”謝北潯聲音小的李大壯只能看到謝北潯的口型。
李大壯擺了擺手,意思是在說,門口沒人。
謝北潯扭頭看著越少徵,“咱們現在走嗎?”
樓泱泱恨不得背上現在長出兩個翅膀,馬上離開這裡:“趕緊走吧,在待一會兒,都怕我這身上多出點什麼東西來!”
這東西,太嚇人了!
越少徵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我們在等等。”
謝北潯:“為什麼?”
現在門口沒東西,走了不是更好嗎?
越少徵:“那些東西,都很狡猾。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去而復返?”
幾乎是他的話音才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他們幾個人就這麼大剌剌地落在女人的面前:“哎呦,還真有人呢。”
越少徵眸色更冷。
此時的女人,身材嬌小,長了一副妖嬈的樣貌。只不過,她的五官是兩張臉拼湊出來,看著十分違和。
謝北潯:“我記得,當初咱們看到的是,她用針縫出來的五官。怎麼才短短一日不見,怎麼就變成了用針將兩張臉皮縫在一起,湊出來的五官了?”
越少徵:“……不知道。”
樓泱泱驚呼,“你們之前就見過了?”
什麼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越少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未解釋,看了一眼躲在門後的李大壯,悄悄地朝著他比劃了個手勢。
李大壯瞭然地點了點頭,抄起了擺在門旁的掛衣服的架子,朝著女人的頭上,重重地砸了下去。女人吃痛,捂著腦袋彎下了腰。
越少徵趁著機會,拉著謝北潯就往外跑,李大壯和樓泱泱緊隨其後。
最後面,是女人穿著高跟鞋奔跑時,發出的咚咚咚的聲音。
眼看著女人就要追上來那一刻,謝北潯快速地開了門,一把把越少徵和樓泱泱拽進了房間。
在李大壯也跑進了房間之後,他立刻關上了房門。
謝北潯關門的速度太快,差點撞到了女人的鼻子。女人面目猙獰的捂著自己鼻子,狠狠地踢著房門,大嚷大叫:
“開門,趕緊開門!”
“你們撞壞了我的鼻子,我要你們都去死,都去死!”
謝北潯靠在房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和越少徵說話:“現在咋整啊?”
他剛才好像是把女人惹生氣了!
樓泱泱:“能咋整?要我說,就把那個女人弄死了,線索不就也有了嗎!”
這麼麻煩幹啥!
李大壯也贊同樓泱泱的提議,“我覺得她說的對,”他說,“她既然這麼看重她的臉,說不定線索就在她的臉上!我們把她弄死了,把她的臉剝下來,有什麼秘密,不就都知道了嗎?”
越少徵斜著看了他一眼:“誰動手?”
樓泱泱避開了越少徵看過來的目光。
李大壯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眯眯地撓著後腦勺,“有你和小謝在,還用得著我們倆動手嗎。越哥,你這是太看得起我了。”
越少徵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淺顯的厭惡,“我剛才做了激烈的運動,身體十分不舒服。阿潯要照顧我,怕是幫不上你們的忙了。”
越少徵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真抱歉啊,你這麼好的提議,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
樓泱泱氣的直咬牙。
偏偏越少徵身體不好這件事,沒人不知道。她要是逼著越少徵乾點啥,那個謝北潯能把她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