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保持衣衫不整的模樣就行了,反正之後程世子夫人會帶人趕過來。
到時候抓個現行,孤男寡女摟在一起,男人還衣衫不整,到時候岑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她瞬間就成了苦主,而毀了人家清譽的程亭鈺,自然只能娶她了。
“我們快走,那群人是來捉他們二人的奸,與我們仨無關。秦叔寶、荷蘭豆你二人應該都會武功,快帶我離開,千萬不能被無辜牽連。”
溫明蘊當下就伸出雙手,一左一右拽住了秦城與何蘭山的衣袖,用的力氣可大了,二人根本掙脫不開。
她可不是接受古代教育長大的,腦子裡更沒有男女連碰都不碰的概念。
那兩人被她扯住的瞬間,皆是愣住了,特別是秦城,當場臉臊得通紅,哪怕天生面板黑,也能看出些許來。
“啊,走。”
秦城下意識地點頭。
“慢著,還請二位英雄帶上我!”
程亭鈺見勢不妙,連忙阻攔。
“不能帶,你人高馬大的,他倆帶你一個人都嫌吃力,還怎麼帶上我?”
溫明蘊直接拒絕。
“那把岑姑娘帶上,她身材矮小,對二位英雄只是捎帶手的事情。不能留下我和她獨處。”
那邊人群已經走近,只是院門不知被誰鎖了,四處找鑰匙,顯然是被人拖住了手腳,給他們撤退的時間。
溫明蘊猜測是大姐的手帕交在幫她,畢竟也只有盧家自己人才能如此行事。
秦城和何蘭山有些意動,立刻點頭答應,想要走去岑姑娘身邊帶上她。
不過卻被溫明蘊死死拽住。
“不行不行,程家大爺,你之前還那麼有擔當,堅決不給任何人添麻煩,自稱是個快死的廢人,連有個心上人都是對其他人的褻瀆。這會兒怎麼開始給人添麻煩了,合著你的擔當是虛假的,短暫的,隨時變化的?”
溫明蘊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哎嘿,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會裝逼嗎?那就有種裝一輩子,休想停下來。
苦情戲不是那麼好演的,高帽子戴上去想脫掉就難了。
“況且這位岑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她連你這種男人都投懷送抱,若是得知有兩位前途無量的小郎君帶走她,還對她摟摟抱抱,那豈不是更加瘋狂,直接讓二人娶了她!你這是見我的兩位朋友心地善良,想把這燙手山芋甩給他們呀!”
“程亭鈺,你前後差距如此之大,真是算什麼男人!”
她緊皺著眉頭,撅著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除了有理有據打消秦城二人救人的想法,還見縫插針地diss程亭鈺。
程亭鈺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
啊,他這麼十惡不赦的嗎?都到了不是男人這個地步?
眼見著外面的人都開始砸鎖了,根本不能再拖下去,而溫明蘊這一手就是光明正大地給他穿小鞋。
“溫三姑娘,是程某的錯,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程亭鈺瞬間低頭,衝著她連連作揖,態度好得不像話。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溫明蘊撇嘴,衝他翻了個白眼,無動於衷。
“溫三姑娘乃是溫家寵愛的嫡女,家財萬貫,才貌雙全,擁有無限美好的未來。而我只是一個時日無多的病人,請你高抬貴手。”
程亭鈺語氣平靜,神情認真,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相當好聽。
在場的另外兩位男士都驚了,眼睛圓瞪。
啊這,你怎麼就開始誇起來了?
不過這拍馬屁是不是找錯物件了,最後帶人走的又不是溫明蘊,而是他們倆啊?
你對著她吹有個鬼用!
溫明蘊輕咳一聲,原本對他不假以辭色的架勢,軟和了不少。
誰能不愛聽好話呢?特別這好話還是從一個古裝帥哥嘴裡說出來的,殺傷力的確有些大。
哪怕她不是痴迷顏值的小少女了,卻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冷哼一聲,頗為冷傲地道:“把她帶走也沒用啊,程家大爺,你那嬸孃有多難纏,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哪怕岑姑娘不在場,但是你在這裡,她到時候咬死了你對她做了什麼,岑姑娘清醒之後再配合她演上一場戲,你可如何是好?”
男人瞬間就皺緊了眉頭,這倒是真的。
程世子夫人難纏得很,明明是國公府的當家兒媳,但是歪纏起來卻比鄉村野婦還難甩拖,宛如狗皮膏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