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蘊邊說邊瘋狂咳嗽,顯然是真的被氣到了,眼眶都紅了,竟是要落下淚來。
她拿著錦帕捂住嘴,可是咳嗽卻停不下來,讓旁觀者都揪緊了一顆心,生怕她直接這麼咳沒了。
“就是,老何,你聽聽你說得是什麼話?”
秦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何蘭山瞪了他一眼,又轉頭悄悄看向程亭鈺,接觸到男人微冷的眼神,立刻轉頭向溫明蘊道歉。
“是何某唐突了,還請溫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他連連作揖,道歉態度十分到位。
溫明蘊冷哼一聲,收起錦帕,大人大量地揮揮手,示意此事揭過。
“我不僅照顧到夫君的幸福生活,還充分考慮到你們家人的情緒,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賢惠人了。要是有誰看不上我,那純粹是眼瞎心黑,腦抽腿瘸,半身不遂。”
她輕輕揚起下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當下就陰陽怪氣地把何蘭山罵了進去。
何蘭山頗為不自在地撓了撓下巴。
溫明蘊心底暗自著急,怎麼回事兒,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程亭鈺一聲不吭?
我恨你像根木頭!
難道是她太主動了,把程亭鈺給嚇到了?畢竟他就是個弱雞,空長了一副高高大大的軀殼。
她察覺到可能是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沒維持住人設,她立刻輕咳兩聲,眼眶瞬間就紅了,可憐巴巴地道:“我常年生病,足不出戶,也甚少與人交流,或許說得很奇怪,請你們見諒。”
說完又看向程亭鈺,衝他露出一抹甜糯糯的笑容。
可惜姓程的回給她一串急促的咳嗽聲,憑她多年裝病的經驗,這個病秧方才的咳嗽,絕對是演的。
呵,果然男人就是這麼自信,還真當她非他不可了。
“秦叔寶,你把這位岑姑娘弄醒吧,我們不要打擾人家的好事兒啦!”
溫明蘊拿著手帕揮了揮,瞬間翻臉無情。
不能為她所用的人,自然不配得到好臉色。
“啊?”
秦城根本沒反應過來。
這姑娘是個變色龍吧,方才對著程亭鈺還言笑晏晏,一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好像已經找到了如意郎君,怎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忽然變臉了?
“溫姑娘,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誤會。”
程亭鈺立刻認真地辯解。
溫明蘊重展笑顏,“那程家大爺這心裡是另有所屬了?”
快,男人,給你一個機會,說出我的名字。
可惜眼前人依舊是塊木頭,再次堅定搖頭,一副脆弱不堪又極其傷感的模樣:“溫姑娘說笑了,我是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怎麼配有心上人,那也是害了人家!”
溫明蘊不吭聲,輕輕眯起眼睛看向他。
男人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咳喘起來,甚至因為呼吸不順,把原本蒼白的臉色都帶得紅潤了幾分,看著更加容貌俊秀。
他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唔,這回他是真咳,話說得還如此卑微,再帶著一股蒼白的破碎感,估計能戳中不少追星人的心。
溫明蘊年少時,也沉迷過這種帥氣又易碎的男人。
可那又怎麼樣,光不能為她所用這點,就足以被打入地獄了。
她方才表現得那麼明顯,連秦小將這個傻子都能看懂,程亭鈺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偽裝而已。
話說得再委婉好聽,也還是在拒絕她。
“我明白了,程家大爺雖體弱,但卻有擔當,不失為君子。”
她毫不介意地衝著他笑了笑。
男人也回給她一個笑容,氣氛看起來那是相當美好和諧。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很多人正往這邊趕來。
“我那表侄女從鄉下來的,根本找不到地方,就怕被人拐去了。有丫鬟看見她往這邊來了,一定要仔細找找!”
領頭說話嗓門最大的,正是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程亭鈺瞬間變了臉,顯然這是衝著他來的。
溫明蘊眨眨眼,立刻心領神會。
哦,這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挺懂行啊,讓她遠房表侄女來霸王硬上弓,反正程亭鈺是個弱雞,以他這動不動就咳吐血的樣子,哪怕是個弱女子都能和他打上幾個來回。
難怪那位岑姑娘從苦情戲,演變成色情戲,原來就是想把他的衣衫扒了,哪怕不能和他真的做什麼,但就